公侯之家的承爵嫡长会娶个王府没有封号的庶女。她和你比?她倒是真敢想。说起来二叔给她说的是哪家?”
“荣国公府老夫人娘家侄孙。如今在宫里担着御前侍卫。听说那人的母亲是保定侯府的姑奶奶。”安阳道,“其实,这门亲事确实是不错的,可她不满意。父王这回却是铁了心,如今正闹着呢。”
刘璇嗤了一声:“她倒是心高,心这么高她咋不上天呢。”
因有清阳在,安阳没说,刘璎那是看清阳都嫁到了辅国公府,所以才觉得自己低嫁了,也不想想,她有什么资格和清阳比。
几个大的说着话,云朝怕玉琴和玉琪孤单,回头一寻,两个小丫头早没了人影,待一问,才知道两人早被和她们年纪相防的费锦和淮阳拉走了。
到了梅园,里头已见不少人,远远的就看见费锦和淮阳并玉琪正在里头扔雪团子玩,玉琴站在一旁笑。
看着小姑娘们红梅莹雪下灿烂的笑脸,云朝竟蓦然有了一种自己已经老了的感觉。
难道这就是婚前忧郁症?
云朝暗呸了自己一声。她这会儿还是花骨朵呢。
又有几位小姑娘一起堆着雪人。费锦和淮阳、玉琪扔了会儿雪团,看着人家堆雪人有趣,便也围了过去。
其中有一位十三四岁的姑娘看到玉琴和玉琪眼生,便跑过来问她们是哪家的姑娘,玉琴笑着回了。那姑娘皱眉?柳叶巷燕家?一个文官家的姑娘倒跑到这样的宴会上来,眼里便露出了不屑。并对边上的淮阳道:“你们怎么什么人都往身边带?一个不入流的文官家的姑娘,竟往辅国公府的宴会上跑,也不怕叫人笑话。”
淮阳听了脸色一沉:“燕家是辅国公府正经的姻亲,她们比你有资格的多。你又算哪根葱?你爹娘没教你什么叫礼貌?若说起来,倒是你这等人,才不配来。”
玉琴和玉琪原本还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所措,见淮阳如此帮她们姐妹,感激的看了淮阳一眼。
玉琴看着那姑娘道:“我父亲虽只是六品通判,我母亲也只是六品的安人,可却时常教导我们做人的道理。这位姑娘兴许出身远高于我们姐妹,可我们姐妹即便出身低微,也绝不会做出在别家的宴会上,侮辱主家正经客人这等无礼之事。”
那姑娘不敢对淮阳如何,听得玉琴说话,伸了手便要打玉琴。费锦窜过来抓住了那姑娘的手:“竟然还敢打人?”
说完便冲云朝几人那边叫道:“琯姐姐,有人欺负我们,快来救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