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,当然信。
就是因为信,才被气的全身发抖,指着刘瑜再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是呀,他活着的时候刘瑜不能怎样,可他死了,刘瑜当了秦王府的家,他若真把瞿氏从坟地里挖出来弃尸荒野,是刘琮能阻止他,还是刘琬能阻止他?至于宗人府,刘瑜想干的事情,谁又拦得着?
他如今还活着,秦王府还是他当家呢,刘瑜都敢忤逆他威胁他,何况他死后!
刘琮和刘琬是他的软肋,所以他才会对刘瑜兄妹一忍再忍。当然,他毕竟也愧对这对兄妹就是了。说到底,他们毕竟是他的嫡子嫡女,且还如此优秀。
他的退让也不是没有效果的。单看两兄妹对刘琮都还不错,秦王还是欣慰的。且他也知道了刘瑜兄妹的底线。
秦王心头转了又转,颓然道:“罢了,我去看看。”
刘瑜冷冷看着他的背影。待不见了,方叫了刚才回话的管事,道:“瞿氏的丧事,便在她生前居住的院里办吧。让宋侧妃主持。”
交待了几句,刘瑜回了院,卫芜这边早得了刘瑜和秦王父子吵架的事,见刘瑜脸上虽然没有笑意,可心情也不像是不好的样子,心里松了口气,忙起身相迎。
刘瑜携了她的手,眼中俱是暖意,笑道:“怎这会儿还没歇着?你如今身子要紧。以后若我回来迟了,你不必等。家里又不是没有下人伺候。”
卫芜心里一阵感慨,谁能想到,在外人面前的冷面将军,对着家人却是如此温暖柔软的人。
“白天睡了会儿,这会儿倒睡不着了。夫君也累了吧?我叫人准备了热水,您先去洗漱,小厨房里也准备了汤面,我想着累了一整天,怕你也饿了,等你洗漱好,正好吃点儿。”
半句也不提瞿氏过世的事。
刘瑜也不问,他相信卫芜掌家理事的本事。再则他根本就没打算卫芜为此事操心。
“也好,我身上都是寒气,你若不累,等我洗漱完了咱们再说话,若是困了,便先歇着去。左右我一个大男人,离了妻子照顾,还能吃不下东西了?”
卫芜笑着送他去了净室。
刘瑜洗漱完,吃了一碗面,卫芜在边上守着,待他吃完,服侍着他漱了口,方一道回了内室里歇下。
躺到床上,卫芜方问:“瞿氏过世,丧事我想着交给宋侧妃办。她是自溢而死,偏当时父王不在家。她死的蹊跷,我便让二少爷领着人把她院里的人都拘了,她的事情,我到底不好太过插手,便想着等父王回来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