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和世子昨儿夜里一回去便吵了一架,秦王到底服了世子的软,瞿氏的丧事,只在她生前住的小院里办。府里除了琮少爷和琬小姐,余者不服丧。”
卫皇后冷笑:“老三这一辈子,脑子里的坑是填不上了。你说他打小看着也是个聪明的,可那聪明劲儿全用打仗上了,别的事上头都这会儿了,还和阿瑜吵什么?当初独孤王妃何等鲜亮的人物?他眼瞎了一般,把心偏到了瞿氏身上,活生生气死了自己的正妃。他若对瞿氏果真一心一意,我也算看得上起他,偏又护不住。如今好了,他那王府里,还有哪个不怨着他的?在谁心里头都没落着好!总算阿瑜和琯哥儿仁厚,没对瞿氏母子赶尽杀绝,若不然有老三哭的时候。”
论到秦王,陆姑姑不好说什么。
卫皇后说了一通,到底叹了口气:“把事儿告诉琯哥儿一声,叫她心里有个数。王府里的事让她别管,二月里是她的笄礼,让她自己也用点儿心。她及笄礼是大事,不能马虎了,你帮我好好准备着。”
陆姑姑笑道:“一应照着当初咱们公主的笄礼减上一等,与二公主的笄礼一样的规格,奴婢也算是有经验了,娘娘放心,出不了岔子。”
等到云朝听了瞿氏自溢的前因后果,那感觉真是特别酸爽。
不作不死,可这样把自己生生作死,也算是奇葩了。关键是那些想着做出她自杀假相的奴婢,也是大奇葩。不说别的,但凡找个忤作来看一眼,也能分辨出瞿氏是死后被吊到绳子上的还是真用绳子吊死自己的吧?
可就是那么巧,瞿氏临死前还强撑着给秦王写了封血泪俱下的自绝书。
瞿氏死了,若按秦王的想法,大概还想着自己兄妹并宋吴两位侧妃所出的小的都跟着服丧呢。但他要真敢这么说,云朝觉得她是宁可顶着不孝的罪名,也定拿个板砖去拍她爹的脑袋,看看里头装的是草还是浆糊。至于她哥刘瑜,怕拿的不是板砖,而是剑,直接砍了他们爹,索性一起服个丧算了。
还好,瞿氏的丧事和他们无关。
倒是连累刘琮和刘琬的亲事,至少三年里是不成了。
牧家原就是怕家里守孝才急着把女儿的亲事定下来的,这下好了。原本服国公府老太太的丧,孙女辈的才一年,这下子估计要等三年了。
至于刘琬,云朝管她去死呢。
她这边在宫里悠闲度日,说是她的笄礼,可忙的是别人,她只管和刘璇每天玩乐。倒是王府里刘琬闹了起来,问她娘去世,为何刘瑜和云朝都不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