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的。
因为这回空误伤了人家,苏阙有心等他醒来道声歉,但无奈空当时紧急情况下的是死手,他身上的伤愈合的又缓慢,所以她蹲在一旁,左等右等,眼见船都快靠了岸,他也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“砰——”
船将大锁链固定在岸边,船上的人说着话,两两三三的都下去了,船夫和店家也收拾着东西,准备查看自己这回的损失。
南柯看着渐渐散去的顾客,拉了拉苏阙的衣服角。
苏阙看了看眼睛依旧闭得严实的那人,咬了咬牙,从店家那里借来了一张纸,刚想写,空却夺过了纸笔。
“小姐姐,我做的,就我来吧。”
他挺认真的说道。
空想了想,在上面说了缘由道了歉,并将自己的姓一同写在了上面,以示自己的真诚。
苏阙远远的看了一眼,那上是一个写的很漂亮的“纪”。
空写完后便将那张纸压在他身下,以保他一醒来就可以看见,同时还嘱咐了船家,叫他照料着些他些。
做完这些后,他们一行人便下了船。
“你可真是个周到的人。”
南柯和苏阙并排走着,看着他办事的经过不禁感叹道。
“周到吗?只是近来想做个好人了。”
空无所谓的说道,他这话带了点回忆的语气。
“好人?怎么,你以前是坏蛋?”
南柯带了点调侃的说道,他总觉得空这话带了点洗心革面的意思。
“还好吧。”
空模模糊糊的说道。
“很多值得炫耀的东西不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身上的吗,我只是之前一直在努力做那个执掌他人苦痛的人罢了。”
南柯看了看他,知道他说得如此文艺多半是不愿多谈以前的事,所以也倒是没说什么,打了个哈哈便敷衍过去了。
三人在岸边走着,远处的水上市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只有悲伤的哭泣声和哀嚎仍在岸边响着,那些沉睡在水底的人却再也听不见亲友和朋友们的呼喊了。
……
“沙沙——沙沙——”
傍晚的风抚过树叶,发出沙哑的叫声,天边的那一束红光在交界处妖艳的闪着,好似一团黏在黑衣服上的血。
苏阙仰着头,眼睛紧盯着那红光,眉头就没松开过。
“为什么咱们要熬夜找站牌,然后连休息都不休息就直接等公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