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东来嘴角上扬,一脸真挚的看着剑无名二人,一脸真挚地道:“说来这事小弟还得谢谢你们!”
剑无名的坦诚,让聂东来感觉到很意外,同时,不由得又不得不再高看了他一眼,人都是自私的,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大公无私,更别说是正视自己的缺点了,很多人都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缺点,从而想尽办法掩盖,而这个看上去面若寒霜、郁郁不得志的青年,竟然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,既然能有这种胸襟,那他肯定不是短视之人,就更加不可能是那种意气风发就目中无人的傲慢角色了。
但是看着他眉宇间化不开的忧郁,聂东来突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,兴许他的际遇与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,但是却足以看出他的心性。再加上他言语间的彬彬有礼,更能看出他的教养绝非等闲。
剑无名苦涩一笑,道:“聂兄说的在理,痴心之人忠于心事,这大概也是他们可爱的根源。”
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痴心之人呢?这世间痴心人千千万,好像多他一个也不算多,少他一个也无妨,但是,他就是不能不能放下,谁叫他也是忠于心事之人呢?
想到这里,他的面容更加苦涩了,看不看得开,参不参的透是一回事,放不放的下又是另一回事了,至少他心里始终放不下,想必聂东来也不一定能放的下,只不过是他们处理的方式不同罢了。要不然的话,聂东来不会露出自嘲之色。
“可爱?”
聂东来微微一楞,随即笑道:“确实可爱!”
通过短暂的接触,他发现剑无名不仅仅是一个有故事的人,更是一个妙人,痴心而不迂腐,忠心而不古板。
剑玄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,眉头深锁也思量不出个所以然来,最后只得努着嘴抱怨道:“喂,我说你们两个,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啊?”
她自问自己也不是那种特别肤浅的人,从小到大,不管是琴棋书画,还是文武才情,都有过不浅的钻研,而且造诣不薄,但是,聂东来与他哥哥的对话,愣是把她听了个稀里糊涂,半天也没明白他们两个叽里呱啦在讲些什么。
聂东来与剑无名相视一笑,谁也没有刻意去解释什么,有些事,剑玄没有经历过,当然也就无法体会到其中的酸甜苦辣,就算是他们解释了也没用,她也一样不会明白的。或许等到以后她经历了,自然也可以无师自通,但是不管是聂东来还是剑无名,他们谁也不希望她以后去经历那些刻骨铭心的教训,因为那些东西代价实在是太大了,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