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正如他所料,那刺客虽然厉害,但是看情况并未找到这里来。
“好!”
魁梧汉子点头答应,言简语明。然后轻轻把那一闸精钢大门拉了回来,重新恢复之前的慵懒。
相府的地牢很宽敞,但却很特别,并非是寻常衙门那种两侧牢房的布设,反而是有且仅有一侧设有牢房,位于右手边。
一眼望去,右手一侧是整整一排牢房,由外到里总共九间,并且每个单独的牢房都特别敞亮,足足有寻常人家一间屋舍的大小,而其中各类刑具也是应有尽有,整整齐齐的陈列于一角的架子上,环境整理的也还算可以,唯一美中不足的也就是太过阴暗潮湿了一点。
与牢房相对的左手边,则是一排青石堆砌起来的墙壁,棱角分明。墙壁上是布局合理、间隙均匀的红烛灯火,每一间牢房对应着两盏烛火,一曳曳烛火灼烧间,在烛台上留下了厚厚一层烛泪,很显然,这里已经很久不曾有人清理过了。
在这座阴暗潮湿的地下囚牢里,那一十八盏烛光,既充当着照明作用,又充当着取暖防湿的作用。
不过,作用似乎并不是很大,十八盏烛光,就仿佛是这硕大囚牢里的沧海一粟,既不能照亮这个地牢,又不能驱散这里的潮湿之气。
整座地牢从明面上看的话,有且仅有门口那位魁梧汉子这么一个看门的人,镇守在此,放眼望去,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的踪影。
阿合马二人进来以后,径直走到地牢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前,这才停下脚步。
“老朋友,住在这里可否习惯?”
牢房门口,阿合马抬眼看了一眼牢房里面,虽然被六根粗壮铁链锁住了手脚,但却依然懒散斜躺在草垛上闭目养神的男子,开口笑问道。
“早已习惯了。”
男子眼皮轻抬,斜瞟了一眼牢房门口的二人,噗笑一声。
男子一头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,脸上的胡渣差不多快要把他整个脸都包裹在里面了,混沌的眸子几乎没有一丝身材,嘴角还隐约透露着一丝自嘲般的苦笑,说罢,他有重新闭上了眼睛,似是根本不愿意多瞧阿合马这位早已位极人臣的宰相大人。
“习惯就好!”
阿合马也浑然不在意男子的态度,继续轻笑,“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安安稳稳在我这相府待着呢!”
他这话说的可就很有技巧了,看似是在跟眼前的男子闲话家常,随意至极,实则在于试探,看牢房中被锁的行动都成问题的男子,是否真的通过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