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所以,一向都不屑于人解释任何事情的他,破天荒头一遭向聂东来作出了解释。
“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出众,故而对别人要求太过苛刻了吧?”
李正宁暗自想着,突然觉得右手手心微微吃痛,连忙抬手去看。
这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他那原本白皙如玉手掌,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鲜血,艳红色的鲜血遍布手掌,如同冬日雪地里盛开的梅花一般,惹人注目。
李正宁眉头微皱,连忙放下抱在怀中的长剑,伸出左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素白手绢,轻轻擦拭起来。
想都不用想,这是他之前拍碎茶杯的时候,被碎杯子刺破的,只不过他之前心绪波动太大,并没有发现而已。
李正宁一边擦拭手掌,一边用余光斜了一眼正斜靠在门口,一脸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穆桂天,看到穆桂天的嘴脸,他心中再次升起一股无名怒火。
不过一想到聂东来刚刚的神色,他不得不努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,因为如果他此时不表现的友好一点的话,聂东来很有可能不会接受他的赠予。
穆桂天则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,兀自斜靠在门框上,一脸贱笑。不知为何,当他看到李正宁手掌溢血的时候,心里瞬间感觉舒坦多了,就连胸口隐约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。
聂东来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瓶子,“对我有用的东西?此话怎讲?”
在灵台山上的这六年时间里,师父曾不止一次在自己耳边唠叨过,为人一生,害人之心不可有、防人之心不可无之类的警告,他一直都时刻谨记。
如果李正宁的三言两语就能够让他相信他对自己并无恶意的话,那师父六年时间的谆谆教诲不是毁于一旦了吗?
“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?”
正在仔细清理手掌血迹的李正宁,听到聂东来的疑问以后,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,稍稍有些不厌其烦。
从小到大,只有自己命令别人听的份,而且他身边所有人听完以后,都会立马付诸行动。从来就没有人敢面年质疑他说过的话,聂东来的再次质疑,确实让他心中有些不快。
而且,在刚刚看到自己手掌受伤以后,他的心情本就有些烦躁,这如果换成是另外任何一个人,他早就翻脸了。
聂东来却不以为然,轻笑一声,反问道:“那我应该相信你吗?”
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原本就是建立在相互知根知底的前提之下,而他却对李正宁这个人一无所知,想要相信,谈何容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