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明也不知道是中年男子准备离开的时候,亲自将他抱到茅草屋内简易的木床上,并且将那件乳白色貂裘轻轻盖在了他身上,然后露出了一抹温馨的笑容,这一次,他笑的很自然,笑容不再像之前那般僵硬。
但他可以想象的到,那一天袁老先生讲学的声音一定很轻柔,因为“学子苑”仅有的一间茅草屋不仅是袁老先生讲学的临时学堂,更是他们二人遮风避雨的简易居所,那一天,熟睡中的他,居然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声音。
当孔明醒来的时候,他的身边只剩下那件干净的乳白色貂裘,貂裘有一半被他压在身下,一半盖在他的身上,温暖柔和的感觉让他感激不已。
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自己那记忆中容颜逐渐模糊的父母之外,就只剩下袁老先生是对他真心实意,让他感觉到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,而今他的内心深处终于又多出一个人影来,就是那个带着半张面具,笑容僵硬的中年男子。虽然孔明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,也许在中年人眼中,他或许只不过是人家眼中匆匆一名孤苦伶仃的过客而已,但即使是这样,也无法磨灭他在孔明心中留下的无限好感。
人有的时候通常都特别简单,尤其是单纯的人,他们内心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,也不具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,他们只在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觉,谁对他们好,他们就对谁好。
抚摸着身畔那件柔顺的貂裘,孔明内心突然感觉空落落的,下了床四下张望,茅草屋内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,就连袁老先生也不见了踪影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一次为了生计外出奔波了。
走出茅草屋,已是日渐西斜,整整飘洒了将近一天一夜的雪花终于停了,远处近处的屋舍全都银装素裹,白茫茫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晶莹的光泽,刺眼的锋芒让他一时之间难以适应,眼睛带来的刺痛感,使得他不得不抬手去挡了一下视线。
适应了光线以后,他才发现整个“学子苑”仿佛变成了一面光洁平滑的巨大镜子,白白亮亮的雪地上,倒映着他瘦小的影子,欣长的影子将他原本瘦小的身体无限拉长,让他看上去更加瘦弱了。
抬眼望去,从茅草屋到“学子苑”大门必经之路的地面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脚印,依照脚印的数量来看的话,“学子苑”今天的人流好像比往日要多上许多,想必今日的“学子苑”定然很是热闹吧?
毕竟,就凭“学子苑”那仅有的几名学子,外加上我袁老先生的话,根本不可能留下这么多的脚印。
“果然,睡觉是这个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