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东来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百里长风,见他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头,并无什么大的变故,只好将想要了揶揄穆桂天的说辞压在了喉头,以免它悄无声息的脱口而出。
当下清了清嗓子,义正言辞的道:“唔,你个胖子,一天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呼呼大睡,我说你就不能稍微有点出息?”
一身凌然正气,一语慷慨激昂,聂东来很理性的站在正义的角度,阐述了他对穆桂天好睡懒动的不满与成见。
指责的同时,他还不忘斜着眼瞅一瞅一旁的百里长风,仔细揣度一番他的神色变化。
不过他的指点说辞并未在穆桂天这里取得一丝一毫的成效,他径直跌跌撞撞的晃悠到外间的桌案旁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随手紧一紧身上貂裘的同时,颇为生气的道:“出息个球,这冷的天睡这破地方,天爷我还觉得委屈了呢!要不是因为那疯老头到现在还不见个踪影,天爷我早就跑到客栈,拥抱柔软的大床了,何至于在这可怜巴巴的地方遭这种罪。”
说话的时候,他压根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,“娘的,说到那疯老头,天爷我就一肚子火气,也不知道死那去了,咱要是这样等下去,得等到何年何月?”
一通抱怨完毕,穆桂天直接作势就要趴在桌案上继续自己的清晨美梦,聂东来这个劳碌命,这些天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,他从来没有一天时间是不能早起的。
闻言,聂东来再次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百里长风,只见百里长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,似一青川平地,就连两只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,形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。
聂东来当下心头一跳,干咳几声道:“胖子,老先生与咱们有恩,切不可胡言乱语。”
看到百里长风的神情,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,故而想要在第一时间提醒穆桂天。
奈何穆桂天这死胖子实在是睡的有些迷糊,愣是半天反应不过来,丝毫不介意的摆摆手,“有恩是有恩,但鬼知道疯老头是不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?再说了,天爷我有乱说一句?”
经过这些天枯燥无味的等待,他早就对百里长风满腹牢骚了,即便是清楚百里长风能耐不俗,但还是在言语上并不能妥协半步。
当然,他也不过是当着聂东来的面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,要是真的当着百里长风的面,也不见得他敢顶撞人家多少。
俗话说的好,人要是倒霉了,连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。穆桂天恰好就处于倒霉极致的边缘,他的本意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