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年少时那个无知的姑娘,可于心不忍就是于心不忍,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,但是她很清楚,自从得知顾长卿就是当年那个小乞丐的时候,她心中就已经隐约有了一丝不同。
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。
温可欣想了想,轻声道:“你自己决定吧,通过此件事情足以看的出来,你当初相信他是对的选择,可惜他……”
温可欣摇了摇头,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梦芙蓉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,曾经的“江湖第一捕快”,从此往后就要过上亡命天涯的生活了,如同六年前一样,她们都很清楚他是被冤枉的,但是谁也没有办法站出来证明什么。
命运走时当真何其可笑,但就是这可笑的命运,又有谁人可以逃脱呢?
“哎!”
两声轻叹化作一声叹息,在寂静的庭院里传出、化开、消散。
温可欣冰冷的脸上多了一份怜惜,而梦芙蓉则满脸复杂,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。
同一时间,在大都另一条街道的一座普通庭院里,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身影,也跟着重重叹息了一声,声音中饱含沧桑。
在他干瘪的左手掌中,站着一只全身雪白的鸽子,鸽子腿上系着一根绳子,而他的右手齐腿而垂,手指间夹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纸条,纸条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,至于上面究竟写了什么,由于距离问题,并看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