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贤侄早就知道了这件事?”
见状,欧阳德有些惊讶的问道:“怎么之前没有听贤侄提起过此事呢?”
聂东来的反应令他着实意外,他也没有想到,聂东来在看到书信之后还会如此淡定。
“欧阳叔叔说笑了,此前侄儿并不知情,只不过是猜出了一个大概而已。”
聂东来摇了摇头,其实他的内心远远没有表面上那般淡定,之所以没有暴怒,其实是强行压制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冲动而已。
毕竟受害人可是自己跟自己的生身父母,要说聂东来心里不难受愤怒,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原来如此!”
欧阳德并没有深究,而是转而问道:“那贤侄觉得此事当如何?”
之前,他并没有询问聂东来的意见,是因为他自发认为聂东来对于此事不知情,而且处于私心,他并不想让聂东来因为此事而身负愧疚。
如今,既然聂东来早就心里清楚了,那他也该问一问聂东来这个当事人的态度,不管是出于对他这个当事人的重视也好,还是对欧阳醉做法的不认同也罢。
“之前侄儿已经说过了,这件事还得我们从长计议,切不了莽撞行事,而着了杨晨他们的道。”
说着,聂东来看向欧阳醉,“醉叔,东来知道你心里难受,也明白你此时此刻的心情。”
“但是,你想一想,杨晨不是傻子,他既然算计了这么多年,那自然也会料到最不济的情况,怎么可能没有准备?”
“正如姨娘所言,想要除掉他,恐怕并非一件容易之事。”
欧阳醉稍作沉默,道:“这根刺已经在我心头扎的太久,我不拔不快。”
他并不想妥协,只是对聂东来的态度,还算温和。
聂东来继续道:“侄儿知道,可是醉叔你反过来想一想,说不准杨晨等的就是我们愤怒的一个机会呢?”
“而且,咱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,既然咱们已经对听风堂动过手了,那么以杨晨谨慎奸诈的性格,他会没有猜到什么嘛?”
“侄儿觉得不可能,说不准这里的消息早就传到张晨耳朵里了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等到咱们过去的时候,他早就织好了一张大网,等着咱们往里头跳了。”
“我们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牺牲呢?”
说完之后,他盯着欧阳醉看了一会,聂东来知道欧阳醉是个聪明人,何去何从他自然分得清,只不过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