濡沫交缠,这个吻像是没完没了……
直到病房门口路过了几个护士,他才松开了缺氧窒息的如同死鱼一样的我。
我平静了好一会儿,还是难以从面红耳赤的情绪中拔出来,在眼神瞥来撇去许久之后,随口问了句:“那只黄鼠狼不是说没有解药么,你怎么弄到的?”
墨衡挑起我颊边的一缕发绕弄着,随口回答:“这种毒,专门克制有主儿的地仙妖灵的,蔓延全身饲主就会死,随之妖灵就没了依附,不得不重找饲主。但解也好解,用自己的双亲之血就可以洗清,不过重点在于,能修成人形的基本上都没了亲戚。”
“呃……”我有点懵,试探着问:“所以这不是你双亲的血?”
“当然不是。他改变不了身为动物的想法,打定了主意认定是你供养我,所以毒下在我身上,但他没算计到实际上是我在供养你,所以你不疼不痒,难受的是我。”
我听着这些谁供养谁什么的有点懵,但也听懂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所以刚才用的是我父母的血?我母亲的?她还活着?!”
墨衡随口应了声,我的心跳的像要从嘴里喷出来似得……
不是没想念过她,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早已懂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,自从爹走了之后,所有人都说我娘生了个催命鬼,都没有好好待过她,那两个男人欺负了她也没人替她出头。
那村子里的人的恶,我奶奶的恶,我全都能够感同身受,所以我不恨她丢下我走了。
这时得知她还活着,我竟觉得有些喜极而泣。
我想叫墨衡带我去找她,但想想还是算了,她看见我,必定会想起之前那段错误的人生,还不如不见。
我缠着墨衡问了她的近况,墨衡说只拿了血,所以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,但几句简单的形容词说她外表光鲜脸上也挂着笑,我就知道,她过的比先前要好。
这就够了……真的够了……
那天晚上,我很开心,普普通通的医院盒饭也吃出了皇家美味的感觉。
到了第二日,我按照墨衡说的,给伍晨擦了擦身子之后,就背着包又回了村里。
往返的坐车把我折腾的够呛,好在下午就到了那个村子。
路上的时候,村长的电话一直不停的打进来,我不敢拿手机,生怕旁边坐着的人看见那屏保上的照片。
下车之后还没天黑,我随便在村头找了个小面馆边吃边等,一路坐到了傍晚,终于盼到墨衡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