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楮墨带着月景渊出了玲珑轩大门就上了车,直奔城郊监狱。
前些年秦楮墨认定了郑羽菲的车祸是意外,加上郑毅防范他防的严,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监狱里找顾晏。
可如今顾晏已经去世,林安然却说销户口时并没有顾晏的档案,起初秦楮墨也没想明白,直到月景渊意外发现了戚无衣留下来的告别信。
没有顾晏的档案,那只能说明或许“顾晏”还在狱中,但那个人却不是真的他了,而很有可能就是离奇失踪的戚无衣。
月景渊一路紧抓着车窗边的扶手,在看到监狱大门的那一瞬间,他忽然没有了去确认现实的勇气。
“这么多年,难道就不想知道真相吗?”秦楮墨忽然发问。
月景渊紧张的咽了咽口水,他想,他怎么会不想?可是若是换来的只是一场失望呢?
“机会只此一次,进不进由你。”秦楮墨在火上浇了油,逼了把月景渊。
月景渊果然被刺激到了,抬脚就向那扇大铁门走去。秦楮墨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,他们进去的很顺利,还单独的给他们准备了一间会见时。
月景渊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,不时的打量着四周来缓解自己的紧张。
这所监狱四面都是高墙,密不透风,光是看着都觉得压抑。月景渊很难想象,如果在里面的真的是戚无衣,他过的该是什么日子。
“秦总裁。”狱警敲了敲门,“顾晏来了。”
一个瘦削的人低垂着头,揪着自己的衣袖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。在看到他侧脸的那一瞬间,月景渊瞪大了眼睛,随即泪水就布满了眼眶。
秦楮墨猜的没错,代替顾晏在狱里的,就是戚无衣。
戚无衣慢吞吞的抬起了头,却不想看到了一个泪流满面的人,他一时间愣了神,干燥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,似乎是有千言万语要说给月景渊听,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他猛的转过身,拔腿就想跑,月景渊冲了上去,从背后死死搂住戚无衣。
“你别碰我……”戚无衣声音嘶哑的开口,想甩开月景渊,却舍不得用力,“我……我没脸再见你……”
在他身后的月景渊拼命摇头,想说他不介意,开口就只剩下了哭腔。
秦楮墨看着这对苦命鸳鸯,忽然有点理解了,如果有一天,恢复了记忆的郑羽菲出现在他的面前,他或许也会哭的昏天黑地。
两人不知道这么哭了多久,被秦楮墨一一按坐在椅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