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云压城城欲摧。
一场密谋已久的动乱,已经开始。
起义兵已然攻入了皇城,百姓闭户不出,街道不复往日繁华,空荡而萧条。
那正当中年的帝王,荒淫无道,朝纲不正,多有贪官污吏,百姓苦不堪言。得民心者得天下,不失所料,这柳氏天下,终是乱了。
“伐无道,诛暴政。杀!!”
起义兵高呼口号,杀出了一条血路,帝都陷入混乱。
“报——”有小吏高呼,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那醉卧美人膝的帝王,颤抖着声:“禀皇上…皇城已被起义军所破,只怕是……”
“嘭!”血蜿蜒而下。
不待小吏说完,那中年帝王已是暴怒,手中名贵的酒杯砸在小吏头上,发出了嘶嘶的声音,这酒,有毒。
帝王睁大了眸,眉目间尽是不可置信。片刻,面色青紫,毒素发作。作威作福十数载的帝王,七窍流血而亡。
真真大快人心。
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,长安城最高的楼上,一名墨色男子立于此处,静静看着这发生的一切,勾起了唇。
“今若无皇兄助阵,王弟也许难逃一死。皇兄这一身绝学,令十分羡慕。”
柳南淮看向身侧的柳长青,一派淡然处之,只嘴角浅浅的弧度。
“皇弟所言差矣,你我兄弟二人齐上阵,才得这大获全胜,这盛世,不远了。”
逸王柳长青,一身黑底绣蟒的朝服,眼底亦是浅浅笑意。
“起义胜局已定,太平之世将临,你知,我对那位置,从来不甚在意。”柳南淮眼中是混沌迷惘,晦暗不明,“或许,是时候离去了罢。”
“忘形,可以流连于山水;忘本,则物我尽消逝。功成身退,你倒是想得明白。”
黄昏晕染潮色,只留得残影,空暗了多层,心静了无风。
“三日之后我便启程凉州,皇兄多保重。”柳南淮洒脱一笑,深深看了一眼身侧之人“望余生可再会。”
长眸余色惜叹,黄粱再一梦。
“如此,珍重。”身后是幽幽的叹息。
永定十六年八月十二,帝崩。清王柳长胥,年二十,即位,改年号为绥和,号景清帝。
新帝登基,百废待兴。数十贪官污吏一夕之间举族流放边疆,百姓间欢呼一片。朝廷注入新鲜血液,沉寂了十多年年朝堂终于有了一丝活力。
与此同时,王府众姬妾封妃,迁居皇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