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茶盏把玩着,也听着对坐的人言语,他显得有些沉闷。待对坐那人说完,将茶盏中的茶水送入口中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顿了顿,他道“如此,那这天怕是得变了。我一再忍让,他却步步相逼,如今我只是个闲散王爷罢了,那兵权也早已被他收回,剩的也只有我那暗中训练的将士了,既然皇兄要变了天,臣弟定当相助。”他虽说着,却也有些不忍,又轻喃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”
柳南淮
复如常面容,手指敲打着木桌,了却面前人的意思,勾了唇角。“皇弟这般明智,实为可敬。倘若变了天,皇弟定是仍荣华万里,前程似锦。”转身缓步至窗前,伸出手,雨滴淅沥,湿润了掌心。这雨掩盖不住野心,却滋养了大谋之计。忍住这欲狂笑之心,闻其又言怔色,嗤笑。“同根生,我本不欲相煎于他。但可曾见他于我于你顾念同根生之情,兄弟手足之意?此话,染了雨水的湿气,阻了皇弟的思绪?”瓷杯再未拿起,任风吹乱衣摆,转过身,向玄关门处走去,跨出门外。“今日之事,希望皇弟莫忘,也莫记太清。”
柳卿墨.
空气中也沾染了那雨水的湿润。看着手中紧握的杯盏,听了那话,似是不在意一般,沉默了半饷。看着那人到了窗前,伸出手接过那雨水,随着手掌而下,又听了那嗤笑,那语。他理了理思绪,才道“皇兄这话也是个理,既是他先不仁,不念及手足之情,我又何必再侍奉了他,倒不如同皇兄一起谋了一番事业。”语尽,他又恢复了那般纨绔模样,将茶水饮尽,说上一句“今日本王谁也没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