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再次扯痛了伤口,不停地喘息着,在外值守待命的田琨闻声而入,扶正了倒地的圆凳。见李子枫满头大汗,面色苍白,略显诧异,“大师兄,您怎么了?”
李子枫环顾四周,见还是自己的房间,但屋内掌灯,外面天色也已经暗沉,内心疑惑自己为何如此能睡,以前即便是熬夜亦或是生病,也绝不会从清晨睡到掌灯时分,李子枫眉头紧蹙,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已是酉时末。”
李子枫点点,不禁又想起刚刚的梦境,“这期间谁进来过?”
“是...二师兄进来看您睡着,没一会儿也就出去了。”
“子宁?”李子枫低声念叨着,按常理,他不会这么不懂规矩,不经允许擅自闯入自己的房间,此时,又忽然想起那晚让许子宁紧盯着门派上下的动静,没一会儿,王壮就被灭了口,还有那日在议事堂上,负责看守的的法戒弟子和侍卫,明显是有些话不敢说出来...李子枫剑眉一紧,随手掀开被子下了床。
田琨立马上前扶住,李子枫说道,“陪我出去走走。”
“大师兄,天色已晚,外面寒凉,您身上还有伤,不能......”话说一半,就讪讪地停了嘴,他暗骂自己不懂规矩,一个低微的侍从弟子,怎么有权左右首席弟子的行动。
李子枫淡然一笑,“无妨,整日地呆在床上着实烦闷。”
烛火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,李子枫在田琨的陪同下,慢慢地踏着略显湿滑的石阶,蜿蜒而下。
地牢负责看守的两名侍卫没想到李子枫会在晚膳的时候过来,连忙撂下碗筷起身相迎,恭谨地行礼,眼神中深含愧疚,“大公子,是属下们一时疏忽,让您受苦了。”
李子枫并没有让他们免礼,而是走到木桌前,随手捏起一只碗,看着里面残存的饭菜,似笑非笑道,“不过是皮肉之苦,痛一痛也就过去了。但若因你们的欺上瞒下而造成什么后果,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。比如...”李子枫将碗不轻不重地砸在桌上,“在睡梦中死去!”
两个侍卫连忙跪地,诚惶诚恐,“公子说的什么,属下们不...”
“不明白是吧?”李子枫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木质桌子,冷声道,“我那日既然能在议事堂上保你们免受责罚,我如今也可以失察之过将你们按门规处置。你们都是法戒长老门下的侍卫,他老人家的手段,我想,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!”
那俩人身形明显一抖,只是略微迟疑一会儿,很快又俯下身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