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李沐阳的书房,见有个黑斗篷的神秘人上门,与李沐阳密谈很久,谈话间提到了洝城的生意,想必是和这批韧衣有关,所以弟子就转道来洝城了。”
陆士清点点头,不置可否,“我的任务只是治病救人,研究毒术解药,其他的一概不过问,所以这些话你不必跟我说,你现在还是想想回山后如何向掌门复命吧!”说罢,双眼却掩饰不住地忧愁,他如此明目张胆地下山,半路遇袭,到了洝城又参加了这么一出,师父欧阳天不可能不知道,回山后他如何向欧阳天交代,才是个大问题。
可转念一想,欧阳泽擅自给自己看密报,又匆匆派自己下山去洝城支援,一切都不符合规矩,想必欧阳泽面临的压力也不比自己小,想及此,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李子枫心里一颤,求救般地抓着陆士清的衣袖,“师叔,那子宁他…师父是不是都知道了?”
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?”
这时,外面响起敲门声,“师叔,大师兄的药熬好了。”
“进来吧!”
房门被推开,夹裹着一阵风吹进来。侍从弟子石奕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到床前,微微躬身低头,稳稳地将药碗递过去,陆士清随手接过,用瓷勺反复舀着棕黑色的药汁,“去吧!”
石奕退下,李子枫看了看陆士清手中端着的药碗,汤药冒着热气,散发出阵阵难闻的苦腥味,令人作呕,李子枫下意识地掩住口鼻,额头泛出冷汗,为难地乞求道,“师叔,弟子…”
陆士清一顿,非常清楚李子枫接下来的话,但他是为人治病的,只负责伤者病者的身体,至于病人对药物的口味等问题,他一概没心情管。默默地将碗中的瓷勺捞出来丢到一边,毫不客气地把药碗抵在李子枫的嘴边,神色异常严肃,“喝了,我不是你师父,没心情惯着你喝不喝药。”
李子枫接过药碗,怔怔地看了会儿,才下定决心般地把汤药一饮而尽,见李子枫喝完,陆士清满意地笑笑,收了药碗和换下来的血布单起身离开。
眼看陆士清走到门口,李子枫才讪讪地开口,“师叔,子宁……”
陆士清停下脚步,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子枫,“你还是先好好考虑自己吧!”
卫安城
天空湛蓝,晨光穿云,照在黄色琉璃瓦顶,撒在金丝楠木的匾额上,使得‘清平王府’四个字更显耀眼,清平王朱落风的心腹侍卫常宁穿过小桥石子路,匆匆走向书房,向悠闲闲品茶的朱落风行了一礼,“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