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万两。 当寇守信开出这个价码时,大堂内是鸦雀无声。 恰好外面一阵微风拂过,院中的树叶摇曳起来,忍不住发出“沙沙”的声音。 但是温暖的春风并未很好得安抚柳承变,他脸上那惊愕的神情逐渐变得愤怒。 甚至可以解读为怒火滔天! 因为这个价码对于代表金玉楼的他而言,那就是一种羞辱。 也是他一生中从未遭遇过的巨大羞辱。 寇家父女简直视他如无物,否则的话,又怎么会开出如此具有羞辱性的价码。 而且,这个价码还只适应他的雇主。 寇涴纱那对美丽凤目突然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。 是一种来自报复的痛快。 这就是她接下这笔交易的唯一目的,她从未打算在这笔交易中赚取多少佣金,她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 唯一遗憾可能就是这笔交易并非真正由她主导。 而一旁的曹达莫名的觉得得到很大安慰,他心想,自己方才真不该那么激动,因为寇家对他已经是非常客气,他们这一家人都是如此的善良。 向来温文尔雅的柳承变突然变得激动起来,“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,毫无诚意,你们寇家做了这么多年牙行,陈楼值多少钱,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们吗?” “这倒不敢有劳柳大公子。”寇涴纱针锋相对道:“因为柳大公子从未干过酒楼,也许并不清楚这酒楼得价值不仅仅在于那块地,而是在于厨房和客户,以陈楼目前的情况,八千两我以为一点也不为过。” 说着,她看向周丰,道:“周员外以为呢?” 周丰微微一笑道:“且不论这价钱是否公道,我只是不明白,为何卖给曹员外就八千,我要买,就得一万两。” 曹达心想你会不明白,这么年来,你那么对陈方圆,他自然会用尽一切机会来恶心你的,这回有好戏看了。 寇涴纱不卑不亢道:“关于这一点,虽然是雇主提出来的要求,但是晚辈以为这是非常公平的。” 周丰哦了一声,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 寇涴纱道:“一直以来,金玉楼面对的客户都是那些达官显贵,很少有商人去金玉楼,但是周员外您毕竟是个商人,还是得经常与商人打交道,而如今陈楼的情况,周员外应该比我更加清楚,我相信陈楼若是落在周员外手里,周员外一定有办法笼络住当下的这些大富商,试问到时候,整个京城的酒楼行业还能有谁与周叔叔抗衡,况且,在接触这些外地商人的同时,还能够为将来金玉楼走出京城打下坚实基础,区区两千两而已,以晚辈之见,那真是物超所值啊。” 曹达闻言一惊,心道,这一点我倒是未想到,看来我得重新评估陈楼的价值。 这个价值不在于陈楼对于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