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言罢,一甩袖袍,转身离开了。 刘守有焦急道:“督主,这可如何是好,他们都会认为这是咱们干得。” 厂卫早是名声在外,这种事一出现,人人第一反应就想到是厂卫干的。 张鲸却道:“你说这会不会郭淡那小子故意为之?” 刘守有思忖片刻,摇摇头道:“下官认为这不太可能吧,毕竟督主在这事上面,可未针对他,他也犯不着再与督主为敌。” 张鲸稍稍点头。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,令大家相信不是他所为,这事落在厂卫头上,那真是百口莫辩,除非他们亲自将郭淡绳之于法,但问题在于,张鲸与郭淡都是万历的人,万历不点头,厂卫可不敢轻举妄动。 ...... 乾清宫。 “这小子真是越来越离谱。” 万历将一卷画册往桌上一扔,又情不自禁地瞟了眼,然后才道:“你看看,这上面都画着一些什么,还用这小方格欲盖弥彰,真是岂有此理,他这么搞下去,朕可也护不住他了。” 单淫客的招牌挂上去之后,他就已经感到有些难受,如今再出这画册,他再庇护的话,只怕真的会引起众怒,要知道后面可还坐着一个皇太后,到时他也收不了场。 可说着说着,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之前都是张诚在抱怨,他在一旁安慰,今儿张诚却沉默了下去,不禁问道:“内臣,之前你可是焦虑的很,为何今日却怎不出声呢?” 张诚讪讪道:“回陛下的话,微臣倒也担心,但不是为郭淡担心,而是担心朝中文武百官。” 万历愣了下,道:“此话怎讲?” 张诚欲言又止道:“陛下,虽然...虽然郭淡越玩越过分,但是...但是今儿上奏弹劾郭淡的奏章少了一大半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 万历震惊的看着张诚。 张诚瞟了眼那画,没有做声。 万历又拿起那画册来,仔细看了看,突然恍然大悟:“朕明白了,朕明白了。” 说着,说着,那张胖脸渐渐变得阴沉下来,咬着后牙槽,冷笑道:“干得好,郭淡这事干得好呀!你立刻再从朕的近卫里面调派一些人去保护郭淡。” 张诚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,这事可不能再继续下去。” “为何不能?” 万历哼了一声,“他们在弹劾郭淡的时候,可有想过自己是什么德行?哼,这出戏,朕现在倒是想继续看下去。” 张诚沉默不语。 万历瞅了他一眼,叹了口气,略显无奈道:“如果郭淡想要捅破这事,就不会印上这小方格,朕相信郭淡是知道轻重的。” 张诚这才行礼道:“臣遵命。” 他真怕万历在这事上面,意气用事,因为他知道万历最恨的就是这种事。 当初张居正在世的时候,经常教育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