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郭淡对历史不是很了解,但他来明朝有些日子了,也接触过皇帝和内阁,知道明朝的政治体制,然而,他其实只是看到了明朝政治的冰山一角,甚至可以说对此是完全不懂。 因为如今的明朝体制已经开始有些难以运转起来,国家机器开始腐朽,满朝文武尽顾着那毫无意义的内耗。 换而言之,就是表面一套,实际上又是另一套,唯有身处其中还能够满满了解。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就是张居正。 这内阁首辅不是宰相,不能行宰相之权,官员也不会说像尊敬宰相一般尊敬内阁首辅,但是偏偏出了个张居正,张居正就是明朝唯一的宰相,如严嵩之流,都不能与张居正相提并论。 如今张居正死了,那些言官御史们可不想再出现一个张居正,张居正在的时候,他们可是过得如履薄冰,故此他们一直都在要求皇帝削弱内阁的权力。 申时行是被逼着跟他们斗了起来,再加上那些繁文缛节,哪还有精力去治理国家。 从徐姑姑的马车上下来之后,郭淡立刻赶往皇宫,这事还真不能拖,闹到后面会非常麻烦。 哪知刚到皇城,便遇上了匆匆忙赶来的徐梦晹。 “伯爷?” “我方才派人到处找你,你去哪里呢?”徐梦晹见到郭淡,立刻先喷他一脸唾沫。 “我跟……刘荩谋在赌坊。” “在赌坊作甚?” “学习经验。” “……。” 徐梦晹愣得半响,道:“行了,行了,我们快进去吧。” “进去干嘛?” “难道不是陛下召你来的么?” 郭淡直摇头,问道:“究竟出什么事呢?” “走走走,边走边说。” 入得皇城,徐梦晹便道:“你可能还不知道,关于赌马一事传出来之后,那礼部员外郎和刑部主事联合上奏,请求立刻停止太仆寺与你的合作,同时将你我拿下问罪。就在方才不久,陛下已经下达政令,暂缓太仆寺与你的合作。” 郭淡惊讶道:“陛下这么怂,不,我的意思是,这才两个小官员上奏,陛下为什么会怎么轻易松口。” 徐梦晹叹道:“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简单,虽然只有两个人上奏,但是许多大臣都是坚决反对,反应是异常激烈,如果陛下没有表示的话,他们将会联合起来,一块上奏,而内阁又摇摆不定,而最主要的是。” 说到这里,他低声道:“我听说东厂可能与他们建立起一种默契,我认为很可能是都督将朝中的动静告诉陛下,而陛下自然不愿意为了你我,去承受他们的职责。” 因为这事,不是皇帝拍板决定的,授权的是太仆寺,如果一开始就弄个几十道奏章,那摆明就是冲着皇帝去,他们当然不至于这么傻。他们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