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一开,咱们的买卖必定会受到影响。” 张鲸道:“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,哪有这么夸张,你们就莫要太担忧了。” 黄雄立刻道:“都督,大家钱袋里面钱就这么多,如果大家都去赌马,那可就没钱来咱们这里玩了。” 蔡晋委屈道:“都督明鉴,小人倒不是怕他郭淡,小人只是觉得这太不公平了,大家都是赌,凭什么他就是正当的,我们的行当就见不得人,这让咱们也没法与他竞争,照此下去,咱们就只能等死。” 张鲸皱了皱眉,觉得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,同样性质的行业,一个见不得光,一个可以见光,见不得光的,是怎么也争不过能够见光的,道:“此事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些简单。” 现在只要碰到郭淡,张鲸就很郁闷,他堂堂东厂都督,谁都害怕,但唯独对郭淡使不上力,因为他心里知道,皇帝可是有几十万两在郭淡手中,这令他总是有些顾虑。 黄雄、蔡晋对了下眼神,黄雄又道:“对付一个小小牙商,小人也不敢劳都督出手,只要都督你点头,我们自有办法对付郭淡。” 张鲸问道:“什么办法?” 黄雄道:“非小人自大,要说到这赌,他郭淡屁都不是,我们开赌坊的时候,他都还不知道在哪里。我仔细研究过他的马赛制度,那是漏洞百出,只要我们能够在一场比赛中,占得两三匹马,那我们就能够操纵马赛,从而赚取奖池里面的奖金。” 蔡晋冷笑道:“郭淡万万想不到,他费劲心思举办这马赛其实是在为咱们挣钱。” 张鲸听得眼中一亮,心道,反正陛下赚得是手续费,这奖池里面的钱,谁赚都一样,倘若真的将马赛给弄垮了,那只能怪他自己没有考虑周详,可怪不得我。他思量少许,旋即笑道:“这事你们就自个看着办吧。” 黄雄、蔡晋皆是面色一喜,因为郭淡的马赛有着朝廷的背景,若无张鲸点头,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。 ..... 陈家。 “贤侄如今这么忙,怎还有工夫上我这来。” 陈方圆见郭淡突然到来,又是开心,又是好奇。 郭淡笑道:“陈叔叔可别忘记,我们可还有合作关系,我能不来么。上回让你们调查的事,调查的怎么样?” “都已经调查清楚了,你稍等一下。” 陈方圆立刻从边上的书柜上翻出一沓资料来,递给郭淡,道:“这就是目前京城内一些大绸缎庄的信息,其中有六成是被朝中的王公贵族,以及那些世家大族把持着,也只有他们才有那么大的地种植桑树养蚕,两成是被官牙把持着,剩余两成在咱们商人手中。” 郭淡一边听着,一边拿着资料仔细的看着。 不一会儿工夫,他便看完了,一手按在那资料上,沉思不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