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竟然还睡不着,这真是对我莫大羞辱,我必须要为自己证明,这回一定要折腾得你脑中全是我,无力再想任何事。” “你这无赖---啊!” 不待美人将话说完,郭淡便将她抱起,大步向卧室走去。 ...... 翌日,下午时分。 “停轿。” “是。” 一顶轿子在街边缓缓落下,只见一位须发霜白,年近古稀,却精神矍铄,腰板硬朗的老者从轿中行出,他偏头望向街边一位身着白色道袍的道姑,然后走了过来,道:“无思居士,别来无恙了。” 那道姑回过头来,轻轻啊了一声,赶紧行得一礼,“无思见过方尚书。” 这老者正是当今的兵部尚书方逢时。而这道姑也不是别人,正是徐姑姑。 方逢时抚须笑道:“不曾想会在这里遇到居士,居士何时回京的?” 徐姑姑答道:“前不久回来的。” 方逢时点点头,又问道:“不知居士现在可否有空闲,老朽正好有一事,想向居士请教一二。” 徐姑姑稍一沉吟,道:“还请方尚书稍等片刻。” 说着,她转身将挂在墙上的榜单给取下,小心翼翼的折叠好,放入袖中。 方逢时凝目一瞧,见是一张招聘榜,好奇道:“居士为何取下这榜?” 徐姑姑笑道:“也许待会有用。方尚书请。” “请。” 二人来到梁园的一个亭子内坐下。 方逢时道:“既然居士已经回京数日,那也应该猜到,老朽想要请教之事。” 徐姑姑道:“方尚书指的可是辽东棉甲一案。” 方逢时面露愠色:“区区一个商人,只怕难以令天下人信服啊。” 说到后面,音量是陡然增高。 徐姑姑却如春风拂过,不萦于怀,平静的问道:“那不知方尚书希望得到怎样的结果?” 方逢时道:“自然让那元凶得到应有的惩罚,如此才能够慰籍那些无辜死去的将士,而朝廷如今这么做,这无异于掩耳盗铃,自欺欺人,这只会寒了三军将士的心,倘若朝廷与军民离心离德,试问将来谁还愿意为朝廷卖命。” 说到这里,他不免是长叹一声,又道:“老朽如今年事已高,大半身已经入土,这功名利禄,生与死,也早已看淡,老朽愿舍弃这身袍子,只愿为那些将士,讨回一个公道。居士素来足智多谋,可否愿意助老朽一臂之力。” 徐姑姑摇摇头道:“就算方尚书愿意舍弃一切,此事也是不可能挽回的。” 方逢时面露失望之色,他当然也知道其中缘由。 徐姑姑又道:“其实那郑大夫只不过是时运不济,刚好到遇到方尚书在辽东巡察,倘若方尚书没有遇到这事,亦或者是换一个人,我想这事都传不到京城来,如这种贪污案,此时此刻还在继续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