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,这只是为了确保我们双方的权益。是,我知道这事是非常紧迫的,但是我认为这是值得。” 王家屏坐直身体,问道:“你此话怎讲?” 郭淡道:“大人,我做买卖从来就不相信会一帆风顺,我也从来不奢求,我非常坚定任何买卖,都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,如果只是一方的话,那倒是好说,我的意志决定一切,一旦牵扯到两方,或者三方、四方,出了问题,那就要商量着解决。 但如果那时候去商量着如何解决,那会更加耗时,而且一定会损害双方的利益,就不如这时候先考虑周全,写个明白,出了问题,大家就按契约办事,不用花工夫讨论、商量。” 王家屏听得频频点头,觉得郭淡说得非常有道理。 如果等到问题出现时,再来扯皮,扯几个月扯不清,导致没有办法如约完工,那这损失谁来承担?谁来背这个锅。 他不免又想到朝中的问题,要是也能够这么做,那该多好呀。 比如说国本问题,谁是嫡长子,谁就自动成为太子,如果嫡长子出现这样的问题,那样的问题,自然顺延到下一位。 那还争个屁啊! 如今争起来,损害的是整个大明的利益。 没有谁从中得利。 不过他们实在是没有精力,跟郭淡耗在这里,他们可还有什么事要做的。 郭淡就提议,自己将条例全部写出来,呈给他们看,有问题,大家再商量。 等于还是跟当初与徐梦晹谈是一个模式。 王家屏他们这回也不逞强,即便是面对面谈,也都是郭淡在说,他们在听,在提意见,他们虽然个个满腹经纶,但还真修订不出这种契约来。 然而,修订这种小契约,对于郭淡而言,那真是信手拈来,他赶紧修订好,呈给王家屏,然后自己将精力放在牙行这边。 他也知道时间紧迫,他得赶紧做准备,不能真得耗在这契约上。 寇家牙行。 “夫君,这些天周丰他们时常来这里,打听关于你承包棉甲一事。”寇涴纱道。 郭淡道:“明日吧,约他们明日过来谈。” 寇涴纱道:“可是你这契约都还未签订,你如何说服他们?” 郭淡笑呵呵道:“明日,夫人可尽情欣赏夫君我的表演。” 寇涴纱斜眸瞧他一眼,心中满满是好奇,那些商人对于这种买卖,向来都非常敏感,你就是签了契约,他们都不一定答应,况且你这都还没有签订契约,但郭淡既然都这般说了,那定有办法,故也不再多言,又道:“夫君,这事比较紧迫,我们得赶紧准备起来,我觉得在淮安建作坊,太远了一点,是来不及的,不如咱们就在京城购买一些作坊来做。” 郭淡笑道:“淮安是肯定要建的,因为那是南北河流的要冲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