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事呢?” 王家屏道:“方才有人上秘奏,弹劾永清县知县,贪赃受贿,徇私枉法,包庇当地的一名死囚。”说着,他将秘奏递给申时行。 申时行接过来,仔细看了看,不禁也是满脸怒容。 秘奏上言道,永清县一大户人家的儿子,在三年前,曾犯下强奸、杀人罪行,都已经被朝廷判死刑,但是这大户人家花了一万两,贿赂当地的官员,结果那人如今活得是逍遥自在。 申时行立刻道:“倘若此事是真的,必须严查到底。” 王家屏稍稍皱眉,道:“首辅大人,这永清县可就在京城边上,然而,这知县却如此大胆,只怕.....。” 他话未说完,但是申时行岂不知他的意思,永清县也属于京畿地范围,要是朝中没人的话,那知县哪敢这么干,道:“不知你有何建议?” 王家屏沉吟少许:“且先不声张,让方尚书暗中去调查此事,待人赃并获再说。” 申时行稍稍点头,道:“就这么办吧。” ...... 然而,他们并不知道,深居在宫中的万历对此事是了如指掌。 “方逢时?” 万历看着张鲸。 张鲸点点头,道:“王家屏暗中找方逢时调查此事。” 万历笑道:“如此朕便放心了。” 张鲸又道:“陛下,还有几道秘奏怎么处理?” 万历道:“那几道秘奏就先放到朕这里,如果一次上几道秘奏,只怕会让人怀疑。” 说着,他又问道:“你认为方逢时何时能够查清楚?” 张鲸道:“永清县离京城并未多远,而且当地的百姓都知道此事,以方逢时作风,微臣认为五日只能,便能掌握确切证据。” “五日?” 万历想了想,道:“你立刻宣布,初九的朝会如期举行。” “遵命。” ...... 而此时郭淡早已经将承包财务报表一事抛之脑后,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事。 这几日他一直都待在新赛马场那边视察,今日才回到牙行的。 入得大堂,就听到一片嘈杂声,自初五以来,牙行大堂就是座无虚席,他们似乎图的不是新鲜感,而是真的将这牙行当成酒楼,这令郭淡非常头疼。 “给每桌上一壶状元红,我家少爷请客。” 听得一个嚣张的声音。 擦!你们还真把这里当酒吧了。郭淡偏目一看,不是徐春是谁,又见徐继荣、朱翊鏐等公子哥霸占着吧台,当即一翻白眼,走过去,笑道:“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!” 徐继荣瞧郭淡来了,眼中闪过一抹喜色,却是有气无力道:“给淡淡也来一壶酒。唉.....。” 说着,他又仰面一叹,忧郁的眼神满满都是逼感。 对面的朱翊鏐却是瞪了他一眼,嘴里好似念念有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