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:“你休以为玩一些小聪明,就能够瞒过去,本官告诉你,这是绝无可能的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言罢,他便起身离去。
就郭淡这路数,他还不清楚么,无非就是郭淡又在跟皇帝打配合,但是郭淡一口咬定,自己都没有看,那么他们也只能去找万历要。
不过找皇帝的麻烦,也不是第一回,只要有了郭淡这句话,他们就有理由去找皇帝。
他刚刚离开,那后门便打开来,只见徐姑姑入得屋内。
郭淡长叹一声,委屈道:“居士也瞧见了,我呀,就只是表面风光,背地里都不知道被他们凶了多少回。”
徐姑姑笑道:“可即便如此,你也愿意被他们凶。”
废话,骂几句,就几万两收入,傻缺才不干。郭淡尴尬一笑,赶紧转移话题道:“不知居士如何看此事?”
徐姑姑微微蹙眉道:“我以为这事八成是瞒不住的,这账目最终还得交出来。”
郭淡道:“陛下都瞒不住?”
徐姑姑道:“如果满朝文武都向陛下施压,陛下也是难以应付,正如宋侍郎所言,户部要查你的账,那是理所当然的,他亲自来,还真是给了你极大的面子,一般来说,都可以让官牙来查你的税。”
郭淡略带一丝郁闷道:“不管我做什么,得罪的永远都是满朝文武,以及整个士林,这一点从来就没有变过,可是我哪有能耐撒泡尿就能够得罪这么多人。”
说着,他瞟了瞟徐姑姑。
他觉得这个风险还是有些高,容错率太低,只要他输一回,基本上就没得救,必须得靠万历在前面顶着,这也是他请徐姑姑来的一个原因。
徐姑姑来到沙发上坐下,缓缓道:“有道是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这凡事可都有两面。”
郭淡赶忙坐在她对面,问道:“居士此话怎讲?”
徐姑姑道:“就你方才那话,若反过来说,你若赢一万次,他们还是能够毫发无损,你能够对他们造成的伤害是非常有限的。”
郭淡直点头道:“居士说得极是,上回我虽捅了东厂一刀,但好像也并未起到太大的震慑。其实对于我而言,东厂还要容易对付一些,毕竟那只是权利之争,张鲸也得顾忌陛下,但是这些大臣,他们可都是儒家出身,这里面是有着信仰的,不是简单的权利之争。”
徐姑姑轻轻点头道:“你说得很对,但凡事可要分轻重缓急的。”
“轻重缓急?”郭淡嘀咕一句,又困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