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下官是坚定得支持新法,只不过这民怨越来越盛,下官...下官也有些难以控制。”
王一鹗见到王锡爵,就立刻叫屈。
王锡爵可也是老油条,岂不知王一鹗心里在想什么,这也是官场惯用的伎俩,就是利用下面的人去制造冲突,来反对上级得命令,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,他们怎么可能当面反对自己的顶头上司。
王锡爵不露声色地点头道:“本官知道,这期间确实难为你们了,本官此番来到南京,就是专门来处理此事的,为何大家会对这新关税法如此不满?”
“这......!”
王一鹗犹豫不决。
“嗨!王尚书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遮遮掩掩的。”
田义说着,又向王锡爵道:“王大人,要说这事,还真就怪不得我们,当初朝廷颁布新关税法时,南京百姓个个都是欢喜雀跃,非常拥护新关税法,因为卫辉府的确令南京不少商家关门歇业,令很多匠户都失去了生计。
这新关税法明明就是用来保护我们的,可到头来,却把南京百姓给害苦了,不但没有阻止卫辉府,反而有着更多的货物进入南京,而在新关税法颁布之初,可是有着不少人借钱去开作坊,这差点逼着他们自寻短见。
后来他们又要求不准卫辉府的货物进入南京,可朝廷又不答应,他们当然会感到不满呀!”
王一鹗叹道:“说来也真是讽刺,最终帮助他们的,反倒是郭淡,是郭淡帮他们承担下来债务,并且帮助他们恢复买卖,下官...下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呀!”
说着,他又是重重叹了口气。
言下之意,我很想支持你,但是我没有办法支持你啊!
王锡爵点点头,又问道:“那如今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”
王一鹗道:“目前是非常混乱,有些人是支持郭淡的,要求废除新关税法,但也有些人要求不让卫辉府的货物进入南京,最近几日钞关那边一指都在闹,许多百姓都前往那边,阻碍卫辉府的货物进入南京。”
王锡爵点点头,道:“这样吧,明日你们带我去钞关那边看看。”
“下官遵命。”
......
与王一鹗他们谈过之后,王锡爵便回自己在南京的住宅休息,他家可是非常有钱的,在南京、苏州、无锡可都有自己的宅院和土地,当然,也有自己的眼线。
他回到住宅时,里面已经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在堂中恭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