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宗成瞧了眼柳承变,叹道:“这就是我们商人宿命啊!”
他们柳家虽一度与寇家势如水火,但他们都是商人,难免会感到兔死狐悲啊!
他不得不承认,纵观整个大明朝的商界,郭淡都是绝无仅有的,但就这绝无仅有,也未撑过几年,顷刻间,便轰然倒塌,由此可见,商人还是得安分守己啊!
其实郭淡变卖牙行资产的消息,早就已经传到京城,这也是股份下跌的一个原因,同样的,这也是大家安心得原因。
而且心里对郭淡有一丝丝敬佩。
是条汉子。
说到做到,当初买你的股份不亏。
但是所有人也都相信,郭淡这回是彻底玩完了。
他该卖的全都卖完了。
几乎都是亏本出售。
不可能再起死回生。
所以不少人心里都感到一丝丝悲凉,曾今风光一时得一诺牙行,突然间,就跌落谷底,许多与牙行的合作也纷纷终止,就连兴安伯的酒庄都与牙行终止了合作。
当初一诺牙行就是凭借与兴安伯合作起家的呀!
当然,是郭淡主动要求取消的,他将那些业务都卖了,也没有能力在运营酒庄。
可有趣的是,卫辉府、开封府的奏报也在这时候抵达京城。
似乎有人比他还要死得快。
他至少还要到明年才死,但是卫辉府、开封府连今年都不一定扛得过。
这顿时引起李植、杨铭深等人得警惕。
难道这又是郭淡设下的圈套。
郭淡虽然跌落神坛,但还是躲在万历的保护圈内,牙行外面还是有禁卫,官员始终无法利用权力来对付他。
虽然万历请了病假,但他是将这事交给张诚和张鲸,而且是以司礼监为首,这官府要抓郭淡,首先得经过司礼监的同意。
李植他们就将此事告知司礼监和东厂,弹劾郭淡与卫辉府的商人密谋造反。
张诚也立刻就将郭淡请来司礼监,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“我不知道,我不清楚,我已经彻底退出四府,那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郭淡一句话就推得是一干二净。
“你不知道。”
李植哼道:“难道你也不知道那些商人将钱都存入你们一诺钱庄吗?”
“这我真不知道。”
郭淡道:“况且这事,各位大人也不需要来问我吧?各位大人什么时候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