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侯世贵也是知道,临本虽是边地,可战马多在边军。
自家能凑五十匹战马已是不错。
而且大楚军弓,战弩,只配军队官府,私下配置,乃是重罪,所以侯府也只有些射程较近,杀伤力不高的猎弓之类。
胡儿一人双马,骑术精湛,且射且退之下,侯府便有千余乡兵,也战不过。
唯有固守才可持久。
但……
侯世贵看向一旁县尉张瑾,张了张嘴,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。
倒是那谢景,见侯世贵不理他,也没说什么,反而还舔着个脸道:
“小公子来了就可放心了,我临本固若金汤,那胡骑便是再多一倍,也攻不进来!”
瞧他这架势,倒还有些骄傲。
侯世贵却在心中轻声一叹:
县内固若金汤,县外却已成烈狱,唉。
临本县的守备力量与侯府不同,有个百人骑队不说,强弓硬弩可谓应有尽有,若是出城迎战,断也不会叫那胡儿在县外入如无人之境肆意残害我大楚百姓。
可他也知,这谢景最是谨小慎微,胆小怕事。
只要能守住临本,做好本职工作,县外百姓的生死,他是不会在乎的。
将老师以及鲍济等人安置在二哥的住所后,侯世贵正要离去,不想迎面撞到匆匆而来的叶青:
“侯……侯公子……”
小丫头连忙将头低下,不愿与侯世贵对峙。
一路行来,她也是打听到了侯世贵的身份以及自家兄长和嫂嫂的死讯。
兄长怎会谋害嫂嫂?
而且无缘无故,兄长又怎会诬告侯公子?
小丫头觉得其中另有蹊跷,可自己毕竟是被侯公子救了一名,而且以他仙人手段……
她一咬红唇,便低头跑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