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之事,只当他也是一个坏得流油的太监,与自己臭味相投罢了。
也没多想,倒是那刘玄实在看不下去了,这才开口:
“王臻所来,是因师半月前给陛下上了一道折子,所以特来查验此事真伪。”
当下将自己写的有关新农具折子之事一说。
侯世贵这才明白,这王臻是替陛下来查验此事真伪来了。
“有劳老师了!”
对刘玄深深一礼后,侯世贵心想既然是出宫办事的太监,按照古装剧里演的,自己如果不送点钱,估计会恼了他。
便又将王臻拉至一旁,低声言道:
“王内监一路远行,舟车劳顿,我本该尽地主之谊,可今日诸事繁多,只能请内监自去卖酒喝了。”
说罢,就将身上所有的银票拿出塞在王臻手中。
心想以前看的古装剧,这些太监一贪就是几万几十万两银子的贪。
自己全身上下,不过三百来两银票,就这还是母亲看在自己发明新农具有功,特意奖励给自己的零用。
生怕王臻不高兴,侯世贵再低声说道:
“来得匆忙,身上没带多少银钱,只三百余两,内监在此稍后,我让人回家中取来。”
三……三百余两?!
王臻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银票。
今上胸有宏图,用钱之处颇多,宫内用度已是一减再减。
他这能出宫办事的内监,每月俸禄也不过才一两银子。
三百两银子,差不多三十年的俸禄钱啊!
这也是侯世贵不知,明清之前,太监连下九流的人物都不如。
连乞丐都看不起的角色,怎会有人给他们送钱?
若他们敢开口要钱,不用御史台出面,光是风闻此事的文武官员就能逼得皇帝将这些太监处死。
所以这三百两银子,对王臻来说,无疑是笔巨款!
“这……小公子……你这……”
见王臻结结巴巴欲语还休的模样,侯世贵还以为王臻是嫌钱少。
可一时之间,他也拿不出更多钱来。
只能打感情牌,使劲在眼角挤出几抹泪水,抬手一握王臻双掌:
“内监可信命?自打刚刚见了内监,侯某便觉得与内监如经年老友,一见如故啊!”
见侯世贵说得真诚,王臻内心感动,也不免流下几行泪水:
“小公子,咱家……咱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