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一事,便对身旁内监道:
“唤那内监进来。”
王臻被唤入殿内,头不敢抬,气不敢踹,只老老实实站在偏僻角落,听陛下问道:
“那物查得如何?”
“回陛下,那物却如刘老所言,瘦弱书生,日耕十亩田毫不费力,此乃奴亲眼所见!”
日耕十亩?这内监竟敢当着众臣工的面在陛下面前如此妄言,莫不是想效仿那赵高指鹿为马的典故?
身为大楚臣子,食天子禄,众臣工怎能容一阉人猖狂至此:
“狗奴!竟敢妖言惑主!”
面对千夫所指,王臻眉毛都没挑一下,只老老实实低着脑袋,不动声色。
可却架不住有那一心想做直臣,烈臣的臣工上前一脚就将他踢翻在地,举拳就打:
“阉贼!你是受谁指使来蛊惑陛下?!”
殿上动武,早有先例。
大楚开国太祖曾沉迷美色,数月间不理朝政,甚至还有妇人干政之事发生。
后开国十二臣之一的武将霍冲一怒而起,在殿上将那妖女当场捶杀。
太祖方如梦初醒,直言幸有霍卿!
然后就励精图治,再不沉迷美色,至于那霍冲,威风没多久就被判了个谋反的罪名给灭了族。
不过自此先例一开,总有那想做直臣,烈臣留名青史的人在大殿上动手。
如此延续百年,也算规矩。
况且今日所殴之人,只不过是一名内监阉人,便是殴死了,至多也不过罚俸三月而已。
如此可以表现一番,又不需受到太大惩罚的机会,可不是每天都有。
所以便是七十老叟,也战战巍巍地挤进人群给了王臻几个大耳刮子。
大楚天子也不会为一阉人恶了三省官员,只待那王臻被打得头破血流,手足折断,躺在地上嗷嗷惨叫。
这才吩咐殿前侍卫拉开百官,对王臻道:
“你上前来与朕细说。”
王臻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,一瘸一拐行至陛下身侧,就将西陵之行所见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西陵?!
侯府?
我那不争气的儿子?
站在人群中的侯浦儒听得这些字,忽然想起数日前自己接到的家书曾言:
侯世贵发明了一农具,可日更十亩地而不伤地力。
他知道妻子向来疼爱这逆子,只当这逆子又犯了什么错,妻子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