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。
根据侯浦儒信上所言,此次来人领队,正是工部司员外郎。
堂堂一司副手,就算没有浩大声势,也不该只有三人。
而且这三人中,当先一人是个太监,剩下两人披盔穿甲,也不像是员外郎。
此时侯府外,临本县百姓来了浩浩荡荡差不多万余人。
可官道上来的只有三骑,反差过大之下,不少人都目光有些奇怪地看向侯府众人。
那三骑奔至府前,下得马来,谢景就上前问道:
“敢问三位,员外郎多久才至?我已备有……”
那内监听得此话,只有些尴尬地答道:
“员外郎忠君体国,心切铸城之事,未做停留,已直接率队往天河去了,故只有咱家前来颁布陛下赏赐。”
听得这话,周围众人面现怒色。
虽说也并不明文规矩,员外郎要停下来颁布赏赐。
可此乃惯例,按理,他哪怕停下来喝口清茶都可,偏偏要马不停蹄赶往天河,见都不见侯世贵一面,其中门道,耐人寻味。
一直拱手站在谢景身边的张瑾,低声与谢景言道:
“县尊,员外郎不来见,怕是侯浦儒在朝中得罪了什么大臣,侯府大树将倒矣!”
侧目看了眼一脸苦大仇深地张瑾,谢景哪会不明白县尉在想甚?
你与侯家有仇,你自去报就是,何苦非要拉上本县掺和?本县可还想多活几年。
见谢景不搭自己话,张瑾面色一冷,又沉声道:
“县尊,官海之事,凶险莫测,若那侯浦儒真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物。
侯家倒霉也算,就怕到时候让人知晓县尊与侯家交好,牵连到县尊啊。”
“这……”
谢景立时便慌了起来,天可怜见,自己一生谨小慎微,在家乡苦等数十年,才等来孝廉。
被派至这穷乡僻壤之地,他也没甚志向,只想玩乐一生便是。
至于参与党争,见了裴通判的人头后,他更是不敢再有此想法。
没成想现如今又要做选择,党争残酷,若那侯浦儒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。
待他们收拾完侯家,自己一小小县令,还不是任打任杀也还不了手?
本以为只在闺房夜夜春宵,便可避免这些,可现在……
这可如何是好?
见谢景面现犹豫,张瑾便见缝插针:
“若没了侯浦儒,侯府不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