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不快滚过去看望侯世贵!”
见得周璇道歉,杨文佟这才厉声喝一句。
吓得周璇面无人色,三步并作两步便匆匆走出了杨文佟的院子。
待得周璇离去后,杨文佟这才看着空中明月幽幽一叹,眼中迷离,也不知在想着甚事。
——————
“先生是说,父皇看中的并不是那侯世贵?而且想要借此机会,敲打一番那些臣工?”
一处幽深宽大的宅院内,一面皮俊俏,眼中满是精光的少年郎坐在院中一石桌上与对面一老人品着茶。
那老人满脸沟壑,一双眼睛也是炯炯有神,只是拿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微颤抖,似被什么疾病缠身:
“殿下,正是。
区区一个侯世贵,就算懂得些奇/淫技巧能逃得陛下欢心,可也不足以让陛下闹出这么大的阵仗。”
老人面前这人,正是大楚五皇子杨宽隆:
“依先生所说,我也没必要去结交那蛮子。”
杨宽隆面露一阵失望之色,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结交一些身无官职,又受父亲喜爱的人。
没成想这侯世贵也只是父亲手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而已。
他叹了口气,为老人再倒杯茶:
“国朝规矩,皇子不能结交臣工,本以为这次那蛮子未得官职,还可结交一番,谁知……唉……我之出路在何方?”
不想争储君之位的皇子,早就请命封地出京了。
而今还留在楚京内的皇子,都是有意想争一争那储君之位的。
可自古储君之争最为凶险,一旦失败,便是个万劫不复的下场。
本在前几年,杨河册立太子时,杨宽隆就已心灰意冷,准备收拾细软请命外封。
谁知那太子却又屡屡惹得杨河不快,好几次都有传言说杨河欲废储重立,这才让杨宽隆那颗死寂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动。
可几年下来,杨宽隆除了得了这位老先生的帮助外,在京中可谓一事无成。
不仅没交到什么有权的臣工,还跟太子党结上了仇。
到得如此地步,他再争储,已是身不由己,不得不争了。
毕竟退一步,就是万丈悬崖。
见杨宽隆满脸沮丧之色,那老人轻轻摇了摇头道:
“陛下正值春秋壮年,殿下无需急躁,须知,来日方长呐。”
说着,老人眼帘渐显深邃:
“况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