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动情处,侯世贵挤出两行清泪。
孙志专与郑得怀二人听得此话,一想到自己要赴那穷山恶水之地,可能熬不了多久客死异乡也说不定。
心头涌来一阵悲凉,鼻头一酸,反倒安慰侯世贵到:
“侯公子切莫如此,我与你相交,也是我之所愿,无人强迫,能得此知己,便去一趟燕北又何妨?!”
郑得怀也是抹了一把鼻涕:
“我早已将侯世贵当做亲哥哥看待,什么连累不连累的,根本不存在。
而且山南离岭南也近,不至如此凶险!”
可侯世贵还是一副痛心疾首模样,只在那捶胸顿足,指天发誓:
“今日二位受某所累,某便在此指天发誓,三年之内,无论走关系还是使手段,定将二位调回楚京任职!
如若不然,侯某……誓不为人!”
见侯世贵这副姿态,二人心中的一些埋怨非但消散无踪,反而感动无比。
心想自己二人与侯世贵不过只是泛泛之交,可他竟能为我等指天发誓,做出这等承诺。
生死之交,亦不过如此!
二人鼻头再酸,也哽咽道:
“日后世兄(侯兄)但有所托,我等赴汤蹈火,亦在所不辞!!”
就连一旁的林凡与邢闵,也被侯世贵这番话说得心下感动,心想这个朋友,交得值!
又闲聊一阵,将四人送出屋子后,侯世贵坐在屋内,喃喃念道:
“户部,度支司,老项!”
项旭应声推门而入,拱手作礼:
“公子。”
“过几日我要去那度支司就职,你拿些纹银给鲍森,打点一下。”
“喏。”
由于任命告身上只写了一月内到职即可,所以侯世贵也不急着这一两天。
待到傍晚,鲍森回来禀报说,除了那除了那出京办差的度支司郎中,也就是度支司老大不在外。
度支司上下,包括副手员外郎在内,皆是眉开眼笑收了自己的银钱,无一例外。
侯世贵原本也没当回事,只当听得最后一句,眉头一皱:
“无一例外?你是说,那度支司上下尽数收了我的好处?一个没落?”
原本侯世贵打算能贿赂到几人就是不错。
毕竟知道自己与户部尚书有矛盾,还敢收自己钱的爱财如命之辈,也不会有几个。
谁知道整个度支司竟然全都笑脸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