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国将不国的架势。
倒是两三个年纪尚轻的官员只坐在一旁话也不说,看好戏也似。
度支部管朝中银钱账目,负责核对审计事。
新来之人,哪怕是主事,也得先学上几年,然后才能慢慢开始核对审计一些简单的账目。
可这侯主事倒好,一来就抢过几本账目开始核对了起来,旁人如何也却不住。
倒是将一旁的令吏与书令吏看得膛目结舌。
心想这就是那位新来的侯主事?惹了沈尚书那位?这脾性可真大呐。
侯世贵的传闻早在户部流传开了,所以这些度支部官员们就算再急,也只是站在一旁严声呵斥,并不敢上前动手。
终于,有一满头白发的关于终是忍不住了,上前一把抓住侯世贵衣袖:
“孺子!给我滚开!”
不想侯世贵反手一捏,将这老头的手给扭了半圈。
他虽留了力,可这老头还是疼得直叫唤:
“孺子!!孺子!!”
侯世贵抬脚直接将他踹开,又继续看起账目来。
有了那老者的前车之鉴,剩下的度支司官员们是连谩骂都不敢了,只站在一旁试图用眼神杀死侯世贵。
直到沈毅带着人赶到,众人这才有了主心骨:
“西陵蛮子,且将屁股从那地挪开!那可不是你坐的地!”
“黄口孺子,粗鄙无理,果然是西陵那等蛮荒之地才能生得出的野人!”
“传闻其子父亲,那尚书大夫侯浦儒无才无德,是靠了做东阳郡主的面首才坐上了那尚书大夫的位置。
以前老夫还不信此等传言,如今观其子言行,哼哼!有其父必有其子呐!”
众人众说纷纭间,沈毅也带着人越众而出,见侯世贵还在那老神在在的审查账目,便开口喝道:
“侯世贵,你可知今日你犯下多少大罪?!”
沈毅开口,侯世贵终于有所回应。
只见他头也不抬,用手舔了舔手指,继续翻阅账目,同时说道:
“员外郎若是觉得下官违背了律法,只管上京兆府告我就是。”
说完,他转头敲向沈毅,语气轻佻,继续说道:
“若是告不赢,还可让你那便宜姐夫进宫中告我御状,员外郎自便就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
沈毅知道那京兆府有了之前的事,是万万不会因为这等小事招惹侯世贵。
至于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