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,虽在心中认同,可嘴上却道:
“黄主事此言差矣,侯主事也是刚至京师不久,又广散家财救济流民,囊中本就羞涩。
本该节衣缩食,节省度日,却还要花钱宴请我等,我等该感激才是!”
说这话的自然是谭兴为,剩下那两个主事虽也斟酌了些用词,可在心中都觉得有些面皮发红。
还是谭兴为这厮不要脸,这话说得堂而皇之,面不红心不跳。
可在场所有人,包括他在内,都觉得这侯世贵太也抠门。
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破烂酒楼,能有什么好酒好菜?
这厮一出手就是倾家荡产救济那些与他素不相识的流民,请同僚吃饭却这般小气。
端的有些因小失大,不知轻重了。
便是黄瀚海也在心中叹息一声,终究是那侯氏太过惯着这小子了,唉。
他们哪知,那酒楼乃侯世贵令郭怜晴新盘下的产业。
如今陛下赏赐的银钱全部花光,只余香水一个来钱的途径。
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,他自不会再去其他酒楼宴请了。
再说,今日他的真正目的,也不是什么请客吃菜。
而是要将歌姬们推销出去。
今日之宴,便是自己情报网开启,让楚京风流场变天的一个开始!
“记住,森爷我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,托得关系才有那户部的官爷赏脸点你们唱曲。
谁要是给森爷我搞砸了,便与那些蠢笨娘们一起去乱葬岗喂野狗!”
一座刚刚装修好却冷清无比的酒楼内。
鲍森站在大堂中,对荆暖暖及她身旁的四个歌姬威逼利诱。
一想到那些莫名消失的姐妹,荆暖暖心中就是一阵绝望。
之前还你侬我侬的姐妹,一夜间便被丢去乱葬岗喂野狗了。
任是谁人也有同病相怜的悲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