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府君也知,本官来这清港,是为调查一桩南征军士卒劫掠百姓财物的案件。
本官在锦中耽误了一段时间,来得迟了些,便想问问当地官府之前调查的……”
这次还是没等侯世贵说完,那钱松又是打断道:
“指挥使若有疑虑,可去问专管盗捕事的守捉郎就是,何来问我?来人呐,端茶!”
自己三番五次说话,没等自己说完都被这厮打断。
而且现在还要端茶送客。
钱松这副态度,便是个脾气再好的人,也要心中有气。
见得下人将茶端上,侯世贵只得从椅子上起身,冷冷看了钱松一眼。
钱松却看也不看他,端起热茶就喝了一口:
“怎么?指挥使忘了来时路?
这人呐,记性虽差,可怎么也不能忘了来时路啊,不然没了后路,前方又是万丈悬崖,可不惨咯?
来人啊,指挥使忘了路,领指挥使出去吧。”
钱松说这些话时,看都不带看侯世贵一眼。
侯世贵忍下心中怒意,露出一抹微笑拱手道:
“叨扰了。”
没想到连半炷香功夫都没到,就被人端茶送客。
侯世贵出了府衙,对迎上来的鲍济等人道:
“回船,查案。”
既然没得谈,那你们也莫要怪我心狠手辣。
回到船中,侯世贵换上锦衣卫指挥使的服侍,问了汪厚一些他离开后的情况,发现并无异常后,就对姜勇道:
“姜勇,你领人去往兵卒劫掠百姓的案发地,询问一下具体情况。
方飞白,你领人前往南征军大营,令他们交出犯事兵卒。”
二人离去后,直到下午时分,才接连折返。
“指挥使,军营外的百姓已全部搬走,不知去向,我带人问了许久,也没问出他们究竟搬到了哪里。”
“指挥使,南征军说,犯事兵卒已全数畏罪自尽,他们说指挥使若想查案,可去清港府衙门寻问守捉郎,他那里有案件的详细卷宗。”
听着二人的回报,侯世贵脸色半点没变。
他早就猜到会是这般情况,就算去那守捉郎处拿卷宗,拿到的也只能是他们精心编制好的剧本罢了。
“鲁兴安,拿我手令,让缇骑入清港城外驻扎。”
“汪先生,劳烦您走一趟,替我寻来那些失踪的百姓人家。”
侯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