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支游走于外围的缇骑时不时就会瞅准空隙来冲上一阵,虽然杀敌没多少,可终究弄得军阵大乱,耽误了不少时间。
而这些缇骑也是狡猾,刚刚与步足一接触,调转马头便又跑开。
待得发现有空挡,又会突然冲来。
而南征军与宇文家的骑军也试过几次围剿,皆是行之不不通,还被逃跑的缇骑射死了不少骑军。
这不,鲁兴安瞧准了一次机会,又带着只剩下一百余骑的气体朝一处弓手方阵发动冲击。
也不知是敌军贼首太过大意还是怎么,之前在外围保护那些弓手的矛手竟都参与到了攻城事里,只剩一干弓手孤零零地站在那朝着城头放着冷箭。
鲁兴安瞧准这个机会,带着缇骑刚一与弓手接触,那些弓手便纷纷大溃。
可鲁兴安也不趁胜追击,连忙调转马头,喝道:
“莫要恋战,退!”
正要带着一众缇骑撤出战场,谁成想后方突然杀来一只骑军。
这只骑军盔甲鲜明,身上少有尘土,至于鲜血,更是一滴也无。
见得此状,鲁兴安暗骂一声:糟了!怎就把他们给忘了?!
这只突然冒出来的骑军,正是从还未参加攻城的南征军和宇文军中抽调,专门用来埋伏鲁兴安的缇骑。
不止后方,就是那些追赶自己的骑军此时也已包抄到了自己左右两边的距离。
鲁兴安知道这次是逃无可逃,便大吼一声:
“诸君,随我冲杀!!”
便一骑当千,领着缇骑朝右边骑军较少的地方冲去。
而城墙处,叛军已搭好云梯,正蚁附攻城。
在所有攻城战中,蚁附攻城可算是最为下等的攻城方式,完全就是拿人命去堆。
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时,攻击方绝对不会这样做。
可现在对于南征军和宇文家来说,最重要的就是时间。
只有越早攻下清港,拿下锦衣卫,他们才能有空余的时间去处理后事。
所以现在对他们来说,时间占据了上风,人命也就不值钱了。
“滚油,倒!”
鲍济口中虽喊的是滚油,可那从那一口口大锅中倒下的水却冰凉得刺骨。
尤其在这冷得人直打哆嗦的冬天,这样一锅锅的冷水倒在人身上,不说有滚油那般威力,但也那些爬在云梯上的人都忘了现在在做什么。
唯一还剩下的一个念头就是: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