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对于韩艺而言,要骗到张铭,这并不是很难,难就难在骗术是真的很难置人于死地,但是现在想要达到目的,又必须置人于死地,这令韩艺纠结了好几日,死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。
直到他想起一个老前辈跟他说过的一句话,骗术的最高境界,就是让你想要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发生,让一切都变得真实。
套用武学的那句话,就是无招胜有招。
这才令韩艺茅塞顿开,以前他总是习惯性的想去布置一个骗局,但是这个骗局却无法置人于死地,不过权谋是可以的,他这么做,无非就是将权谋引入这个局中,让霍元德他们与张铭去狗咬狗,他们是老油条了,他们的权谋足以弄死对方,而自己则是置身事外,作为一个旁观者,到了某个节骨眼,就上去将自己想要的拿走。
推动这个计划的不是韩艺,而是人的贪念。
“可是皇上即便是夺回了御史台的权力,也不足以令皇上立武昭仪为后。”
王玄道突然说道。
虽然这个计划是否能够成功还犹未可知,但是作为一个政客,必须要将目光放的更加长远一些,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还是将武昭仪推上后位。
卢师卦叹了口气,道:“这事皇上自己都羞于启齿,在道德上皇上就已经输了。”
韩艺突然想起什么似得,道:“我方才见皇上好像希望你们能够说服你们的长辈在朝堂上,能够给予他支持?”
郑善行一脸郁闷道:“这也我看出来了,但这是不可能的事,你也知道,我们这些士族最注重的就是婚姻。武昭仪出身寒门,怎么可能会支持她了。”
韩艺道:“既然如此,你们的长辈应该会阻止你们出任监察御史的。”
郑善行面色稍显尴尬,脸都红了,捂着额头。
搞什么呀?难产?韩艺道:“郑公子,你别这表情好不。我看着怪慎得慌。”
卢师卦道:“我们这些士族能够存活至今,凭借的可也不仅仅是道德,说直接一点,还是得依靠权力。最近几年国舅公一直在打压我们这些家族,如果能够与皇上结盟,那也未尝是一件坏事。”
韩艺道:“是啊,我也是这么想,既然如此,那你们的家族为何不支持呢?”
卢师卦瞧了眼韩艺。道:“但是你可不要忘记,我们这些士族又非常爱惜自己的名望,这也是百姓尊重我们的唯一原因,因此也就形成士庶天隔的现象,如果我们这些士族公然支持武昭仪的话,那岂不是推翻了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