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山东士族和关中贵族的策略如出一辙,但是他们并未联手,其实这就是一种默契,因为四方没有哪一方是傻子,都算得比谁都还要精。而且这商人说话,听听也就好了,信他那就完了,故此别看窦衡、邹凤炽说的非常动听,要是元哲真的答应与他们两家合作的话,那么山东集团必定也会来抢,这样的话,窦衡、邹凤炽他们就成功的将自己摆放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上,主动权也将会被他们牢牢抓住。
这两大集团怎么可能让这种情况出现,现在他们掌握着主动权,他们必须要保住自己的优势。
如何将优势转化为利益呢?
韩艺提出的劳工法案,还直接向劳役征税,这运输成本会大大的增加,如果你一艘货船你能够给我节省十个人,那么一百艘船就是一千个人,这一千个人每年的工薪、税收那是可观的。
如此一来,窦衡和邹凤炽两方只能相互竞争,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跟关中、山东耗,四方又没有达成任何同盟,这样的话,大家就能各凭本事,利益就能够最大化,结盟的话只会让自己束手束脚。
......
这日,户部突然来了两位贵客。
正是阎立本和李淳风。
“阎尚书,李太史,大驾光临,韩艺有失远迎,恕罪,恕罪!”
韩艺迎上前去,拱拱手道。
“不敢,不敢!”
二人也表现的都非常恭敬,毕竟他们还有着师徒关系。
一番寒暄过后,三人入得堂内。韩艺道:“二位来的真是太巧了,我本也准备明日上工部一趟。”
阎立本问道:“可是为了劳役之事?”
韩艺摇摇头道:“倒也不全是,当初我们不是说,关于船坞的盈利,国家与工匠对半分,如今虽然钱还未到尾,但都已经计算出来,每位工匠能够得到一万零三百多文钱。”
阎立本惊讶道:“这么多?”
其实船坞的成本并不高,没有修建宫殿高,简单一点的来说,就是挖坑建屋,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,船坞的价值在于智慧,其实成本大概也就是一万贯左右,因为不需要耗费什么财物,而人力几乎等于免费,这能要多少钱,等于盈利两万贯,要算起来,不知道分多少,因此韩艺将土地的成本增高了不少,可不能让人家知道,朝廷坑了他们这么多钱,因此盈利从两万贯就缩到了八千贯,一共有四百多名工匠、劳役参与其中,那么平均每人十贯钱左右。
“也不算多!”韩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