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好像不会回来似得,很明显他就是不想韩艺回来。 韩艺拱手道:“不敢,不敢,许侍中言重。”说着,他又道:“若是许侍中没有其它事,我就先告辞了,我还要去户部走一趟。” 许敬宗手一伸,笑道:“请便,请便。” “告辞。” 韩艺拱手一礼,然后便往户部行去。 他刚一转身,许敬宗就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微笑,因为韩艺一走,朝中确实也没有人可以危及到他的地位,他太感谢韩大山,若是可以的话,他都想为韩大山上一炷香。 来到户部,刚入大门,门后突然闪出一道人影来,将韩艺吓得一跳,定眼一看,才发现原来是张大象,不禁松得一口气,随即又纳闷道:“大白天的,你埋伏在这里干嘛?” “韩尚书。” 张大象尴尬一笑,语气、眼神都是异常复杂,又是委屈,又是悲伤,又是不甘,总之,是五味杂陈,说不出的滋味。 韩艺叹道:“你都看到呢?” 张大象点点头。 “许敬宗的为人,你还不清楚么,不要去跟他一般见识。”韩艺挥挥手,便往里面走去。 “下官见过韩尚书。” “小人见过韩尚书。” 一些官吏见到韩艺来了,纷纷上来行礼,但是没有一个人道喜,大家都是神情复杂。 韩艺也只是稍稍点头,没有像以往那般,与他们开开玩笑。 来到屋内,韩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抬头一看,见张大象站在面前嗫嚅着,便道:“你想说什么,但说无妨。” 张大象吞咽一口才道:“韩尚书,关于你父亲的事......你打算如何办?” 韩艺道:“就知道你想问这事,我已经给陛下递上辞呈,等到我处理完手头之事,就回家乡守孝。” 张大象顿时激动道:“你走了,那我怎么办?” 这是张大象各种预想中最坏的结果,没有之一。 韩艺纳闷道:“你当然是继续当你的户部侍郎,我还得将一些任务交予你。” 张大象都快哭了,最开始韩艺风头强劲时,他是非常开心,韩艺的地位越稳固,他自然就越安全,可没有想到噩耗来得如此之快,更加没有想到,韩艺立下如此大功回来的结果,就是回家守孝,当即也豁出去了,直接道:“我之所以还能留在户部,全凭韩尚书你,你若走了,我只怕难以在此立足。” 韩艺道:“那件事已经过去了,你无须惧怕。” 张大象道:“话虽如此,但是他们不见得我容我在户部。” 他本来是跟长孙无忌混得,如今是跟韩艺混得,但不管是长孙无忌,还是韩艺,都是许敬宗一派的眼中钉,肉中刺,扛把子都走了,他对于自己的前途,是充满了担忧。 韩艺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 张大象支吾不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