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感到距离突破不远。深吐一口气,苏彦结束修炼状态,虽然夜已深沉,倒是没有什么睡意。
苏彦想起白天的事,打算去其它营帐看下情况,苏彦突然有种做家长的奇怪感觉。苏彦对几名犯事新兵,语重心长地勉励一番,嘱咐管理他们的两名伍长,要一视同仁不搞区别对待。逃跑新兵里他印象最深的是,先前对话过的程豪,这小子也不怕他,就像话匣子打开了一样连绵不绝,苏彦对此无语,暗道此人的心理素质真好。
走到最后一个营帐时,苏彦发现一名士兵在低声抽泣,见到苏彦进帐,士兵明显吓了一跳,神色慌乱地用被子遮住脸庞装睡,不想让苏彦察觉到他的异样,企图蒙混过关。
苏彦见状,内心也是感触良多。这些新兵大多是被迫入伍,肯定十分怀念自己的家乡父老。而苏彦身为军官,虽然心理上同情这些人,但是现实情况不允许他做别的选择。
苏彦俯下身躯,蹲在士兵附近,压低音量道:“你要是这样,就不要怪我大声嚷嚷了,有什么委屈告诉我,不然我让你们伍长和你聊聊。”
听了这话,士兵马上乖乖掀开被子,就要起身行礼,苏彦阻止了他,并示意他躺着说话即可。苏彦的这个举动,让这名士兵内心稍安,觉得这位长官并不像那种喜欢耍威风的人。
经过对话,苏彦知道了这名士兵名叫陈兴,家乡在南郡青石乡,离太平营有一千多里路。以往太平营中,还未有过南郡士兵,都是东郡士兵,现在出现这种情况,意味着郑国兵源紧张,本郡招兵已经无法满足需求。
而陈兴之所以哭泣,并不是苏彦想得思念家人所致,而是因为他的伍长甘元,拿走了陈兴母亲临行送他的一双布鞋。在郑军中,能穿布鞋的人很少,大部分都是穿得草鞋。像他伍长这样干类似事情的人并不少见,但是眼下军心不稳,新兵情绪很大,苏彦必须安抚他们,处理此类事件。
第二天一早,苏彦便将小队全员集合,宣布道:“从今日起,老兵包括伍长在内,不得欺辱新兵,侵占士兵财物,一旦发现军纪严惩。之前有以上行为的立即停止,归还士兵财物即既往不咎。明天我要是发现还有人没做到我的要求,那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,都听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了,”众人齐声道。大家心情各不相同,苏彦突然闹这一出,算是打破了军中的潜规则。对于苏彦这种做法,不少老兵心里是不满的,因为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,认为新兵理当如此。苏彦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,他知道老兵的想法,但是他认为这种状态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