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依南正要伸手去拿那砚台,九爷笑道:“没事,让它放这儿。你也累了一夜,去休息吧。”
凌依南虽然觉得有些奇怪,但还是听了九爷的话去里屋休息去了。九爷冷冷一笑,跳到铁砚旁边,伸出爪子沾了沾里面的黑墨放在鼻子前闻了闻。
“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浪?胆子不小啊。”九爷就着这墨直接在砚台周围画了一圈,复杂的阵纹密密麻麻布满桌台。九爷冷冷道:“怎么?都到这份儿上了,还一言不发?”
铁砚忽地震了闪出一道白光。九爷刚刚画好的阵纹一震,直接给它压了回去。那砚台震了一阵便不动了。过了一会儿才听得里面悠悠传来一个女声,淡淡道:“分属同类,您又何苦为难我呢?”
“你杀人修炼,我不怪你。天地万物自有灵性,没有规定只能人杀万物,不准万物杀人。但是,你刚刚想对我身边的人动手,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同样的话还给你,分属同类,你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?”
铁砚叹了口气:“若是早知猫爷的手段,我是万万不敢的。”
“这倒是说了句实话。”九爷换了个位置卷起身躺了下来。“得嘞,既然你肯开口了。咱就好好聊聊吧。”
“不知道猫爷想知道什么?”
“是谁把你炼进这砚台里的?”九爷道。
铁砚沉默。
九爷眯着眼冷冷一笑:“不肯说是吧。那我换一种问法。真正的云门秘藏在哪儿?”
铁砚忽然震动起来,白光闪闪想从阵纹中冲出去。九爷伸爪子一拍,它便被死死压在桌台上。九爷道:“你这个态度可不好,可别逼我折磨你。”
铁砚的女声本是温柔的,突然变得冰冷道:“折磨?我现在都这样了,你还能怎么折磨我?猫儿,你有本事就一直捏着我,看咱们最后倒霉的是谁?”
“哦?你这意思是,你背后还有人咯?”九爷笑了笑,“炼人为器,非人非妖。你说你费这么大劲护着那人干嘛?我看你这样子少不得也有百年之久了。难道还没感觉到痛苦吗?”
“呸!长生之道何其艰难,若是人身,我早就死了。你懂个屁!”女子叫骂起来。
“嗯嗯嗯。”九爷点点头,求长生的疯狂,什么都敢尝试。这是修真者最大的特点,只要有长生一线的机会,就算是变成怪物也要尝试一番。九爷是过来人,岂能不懂。但显然,这砚台是被洗了脑。“他是不是告诉你,待到时机成熟,可以逆炼回转人身?”
铁砚一震,随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