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远二看着床上再次恢复安静的尸体有些作难。九爷一去不复返,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尸体。埋了,恐生变故。封印住,又怕这尸体太过古怪,解了封印自己跑了。
正两难间,屋外传来一个清雅的声音:“姑娘,能进来吗?”
江远二愣了一下,她的竹舍四周设有阵法可探知来客,再者以她的实力,一个人靠近了竹舍怎能不知。但,她分明就没感觉到来人。听得声音,已在门外,这样的高手,即便直接冲进来也是能制住自己的,但她没有这样做,显然给自己留着几分薄面。
江远二走到门边轻轻推开门,一个白纱笼身,戴着白纱斗笠的女子,仿若怨魂一般站在门外。江远二比她略高,但却感觉她浩然高远,不敢俯视。
白纱女子轻轻欠身,十分有礼。江远二将她让进屋里。白纱女子径直走到丁隐身边,看了一阵叹了口气道:“还是来晚了一步。”说完,她回头看江远二道:“姑娘,我可否带走他。不瞒姑娘,我族与丁隐一家乃是世交,如今人已作古,自有安葬收埋之义,还请姑娘成全。”
江远二一直静静站在女子身后看了半天,依然看不出女子来路深浅,只得道:“既是姑娘认得,自当请姑娘为其收殓。不过,不知道有没有在下能帮忙的地方。”
女子不知是喜是哀,只是道:“不当劳烦,我带他离开。”说罢,女子挥袖于床上一扫,而后丁隐之尸便消失无踪。白纱女子转过身微微对着江远二欠了欠身,又道:“姑娘替故人收尸之义,十分感谢。近来这巴州城内外风云涌动,还请姑娘自珍,言尽于此,请姑娘务必入耳。告辞!”
江远二欠身还礼。她无法确定白纱女子是真谢还是假言,脸上身上虽然认同,但心里却是不以为意。巴州城风云涌动有一半的缘故都与她有关,若要她撤手,实难安排。
白纱女子如幻梦一般来,又如烟尘一般散尽。
待到日上中天,江远二依然没等来九爷,只得独自往巴州城去了。
却说法圆一行三人一路走走停停,本来十天的路程活活走了半个月还没到。空弁有些奇怪便问法圆,法圆却不明说只是淡淡道:“头陀行也是修行,心有执念难以远行。”
空弁只得罢了。
却说这一日,他们一行三人来在了太湖城外。这太湖城最近平添了几分热闹,尤其是太湖林家最近正在做大婚,太湖城里里外外热闹非凡。慧净看到太湖城便想起了凌依南,觉得既然来了太湖城自当去凌氏府邸拜见一番。当然,若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