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花顾,男,21岁,体温39,输液……”
一下午,花顾的体温一直在39度附近波动,这给了金泽和花楚很大的希望。对面中年夫妇的孩子,到傍晚时分,也上了呼吸机,两人变得魂不守舍。
金泽不忍心看,转头望向窗外。夕阳下,远处的工地上,大吊机还在忙碌地作业。上学这几年,江汉市大兴土木,城市的发展可以用一年一个样来形容。
宿舍的四人,都计划着毕业后留在江汉工作。现在两人已走,金泽多么期盼花顾能好起来。
学校里群发了微信:提前放假,未考科目下学期开学再通知。大家每天通报平安,建议在家勿轻易外出。
大约在晚上九点,中年夫妇的孩子也走了,那位母亲昏厥了好几次。护士进来消毒后,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。
花楚和衣躺在穿上,她想尽快入梦。哥哥虽然在屏幕显示上,是最好的一位,但体温一直退不下。24小时,这个要命的节点越来越近,让她彷徨无助。
金泽差不多的心情。那些梦中带灰雾的人,估计都熬不过今夜。花顾的情况,应该得益于他和花楚的努力。
“睡吧!”金泽也躺在床上,希望尽快进入那个神秘的地方。可是,越想越清醒。走廊上,又有人恸哭,可能亲人走了。
金泽扭头看去,花楚侧躺着,也不知有没有睡着。
他盘腿坐好,知道靠躺,不知何时才能入梦。既然弯月红刀都会出现,也许打坐的方式能进那片诡异的大地。
他调整好姿势,却不知该如何做。入梦、灰雾、弯月红刀……他努力寻找这些诡异事情的关键,慢慢将注意力集中,调整呼吸,让它平缓起来。
手心处有些异样,眼前自动浮现出弯月红刀的影子,似乎听到了“嗡”的一声,他已经处在那片荒凉的大地上。
病房里,微弱的红光一放就收,花楚侧躺着的身形,放松下来。
“这是哪里?”金泽四处张望,周围是起伏的丘陵。没有三江口的参照,他根本不知身处何方。
“金泽。”花楚的声音传来,快速走到他身边。
“嗯,你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金泽随口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花楚摇摇头,随即侧头思索一会,“我似乎能感应到哥哥的位置。”
“花顾?”
花楚点点头。
“那就行,我们本就是来找他。”
花楚指了个方向说,“很微弱,可能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