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斜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胸口上,紧紧盯着那处伤疤。
谢汐吃了止痛药,一点都不痛,只是身子弱,自己太废。
国师斜轻声问:“很痛吧?”
谢汐的耳朵根痒,因为他这声音太好听,温柔缱绻还有些无可奈何,配上磁性的声线,又是这样的近距离,实在迷人。
“还好。”谢汐很男人了。
国师斜道:“今天来不及了,明天的药浴我已经让人备上,等天亮就可以用。”
谢汐太想治好自己的身体了,赶紧应了下来。
可惜国师斜半点都没有说起这伤的意思,他肯定知道,但也肯定不愿提。
谢汐也不好问。
这情况谢汐有思索过要不要直接抛出失忆梗,直接说自己忘记前尘了,咱们重新来过吧。
但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妥。
假装自己知道前情,还能唬住这俩,要是真失忆了,那一切既往不咎的他才真要面对“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”的生死场了!
所以他不能失忆,只能像个侦探一样,努力去捕捉剧情,找到切入点,从而一箭双雕。
这听起来挺简单,做起来就……呵呵,谁试谁知道!
洗完澡后谢汐换了一身行头。
笔挺的银白帝服上有着淡淡的蔷薇花纹,这纹路很暗,只有在阳光照耀时才会微微反射出一点,仅这绣工就能看出华贵非凡。
让谢汐意外的是,这帝服十分服帖,完全是量身定做——难道他以前也这么瘦?
说好的威震八国,大杀四方的兽王呢?
怎么还是个弱鸡!
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,焕然一新的谢汐瞧着气色都好多了。
按理说他这年纪不小了,毕竟八国都分裂许多年了。
可单看他这张脸,实在是嫩得很,仿佛才十八|九。
国师斜没有伺候他穿衣,他刚才湿身下水,现在也去收整自己了。
不一会儿他换好衣服出来,谢汐忍不住眼前一亮。
这种雪白的发色一般人真的驾驭不了,可国师斜的气质太好,犹如天边寒月,光芒冷冽。
国师斜向他行礼,谢汐抬了下手。
国师斜在与他并肩走出寝宫时已经戴上了斗篷的兜帽。
似乎除了谢汐,他不愿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容貌。
这有什么讲究吗?
谢汐留意到了细节,但没推敲出原因。
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