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马下的就是他。
那一双盈满了杀气的眼眸,那一种得意至极的骄横,我怎么也不会忘记。
虽然只隔了短短的一个来月,我的武艺虽然还没有很大的提高,但战斗经验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,第一次上阵时的苟谨和慌张早已过去,面对着敌人血淋淋的首级,我更有一种噬血有疯狂。
韩当的刀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劈过来,还未近前,我已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,这大概是死在这把刀下的冤魂发出来的吧,我没有横矟去架开大刀,而是猛催战马对着韩当直冲了过去,同时手中长矟平端伸出,如一把超长无比的利剑刺向着韩当的前胸。这是两败俱伤的战法,如果韩当继续杀过来的话,他的刀虽然能劈中我,但同时,我手中的长矟也能将他刺个透窟窿。
韩当未料到我第一个照面便使出这等拼命的招数,慌乱之中再顾不上进攻,连忙侧身让过我的急刺,两马交错,我乘势将矟交左手,右手从背后拔出短戟,一翻手腕向着擦身而过的韩当猛刺。
那韩当也是好生了得,虎吼一声身躯一扭,无比纯熟地滑到跨下战马的腹部左侧,轻松躲开我迅雷般的戟刺,感觉得戟尖传来的空虚感,我用眼角的余光扫向韩当,正好瞥见他用一对杀气腾腾的眸子狠盯着我。
“是你!”韩当低声吼道。
我明白韩当终于认出了我,那个在当利口被他劈落马下的小卒。
跨下战马径直往前冲去,我一面将短戟回插身后,同时双手合矟点刺,两名前来狙击韩当部卒一个中前胸、一中脖颈,当即毙命落马,在我的强劲冲击下,周围的敌卒不自觉的向两边闪躲,敌人的包围圈被撕开了一个缺口。
“还不快走!”我朝着仍然惊惶不知所措的刘繇等人大喝道。
说罢,催马向缺口处冲杀了过去,刘繇、许邵等人这才会过神来,本已军无斗志的一帮亲兵这时见有了一线生机,也是齐声呐喊着跟在我后面猛冲,鑫战近一个时辰,我们这才好不容易杀得一条血路出来。
“高将军,能不能在前面稍息片刻!”刘繇声音微弱。
我勒住马缰,回头看去,见刘繇、许邵等人已是个个汗流浃背,脸色苍白,累得几乎手臂都抬不起来。而先前随我一齐冲阵的十余骑此刻只剩下了三骑,刚才那个面熟的小卒也不见了,想是已没在阵中了。
我的心一阵绞痛,他们因为信任我而跟着我走,是希望我能带给他们一条生路,而现在,我给予他们的却是死亡。
“陈横将军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