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瞟了一眼激动得有些发颤的张允,心中暗嗤:瞧今天许贡摆的这阵式,他怕是要狗急跳墙了,又哪里还顾得上交情不交情的,张允真是老糊涂了。
自到了虎丘,在资历和实力上都远不如其他三姓的陆逊一直未曾出言,这时突然忿然起身,朝着台上的许贡大声喝道:“陆逊不才,敢问太守大人,因何在山下布重兵阻我等通行?”陆逊这一喊正可谓石破天惊。
许贡在台上其实早就瞧见这边的燥动,见陆逊年纪轻轻竟出言质问,哪里按耐得住,阴阴一笑道: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陆门之乳臭小儿,不错,山下把住路的的兵士确是本大人的心腹,许某如此,非为其它,乃是想与各位英雄豪杰多多亲近几日,待孙策兵退之后,许某一定设下酒宴躬送大家。”
许贡话未说完,四下里已是一片哗然,许贡话说的漂亮:什么多多亲近几日,说白了就是把大家给软禁了起来,等到孙策兵退?那孙策意在取下吴郡,又怎么可能会退兵,这与会众人都明白许贡这是要以武力作胁迫,将各股势力绑到他的战车上,按他的意图行事。
孙策自渡江以来,所向无敌的气势众人都有耳闻,若不是到了实在无路可走的地步,谁也不会舍了家底去拼命,现在,许贡要将各家私底下留着的后路给一一切断,然后逼迫众人为他卖命,这岂不炸了锅。
陆逊也不示弱,大喝道:“朱治大军已离由拳不远,许太守以为凭汝的实力挡得住吗?”
许贡冷笑一声,道:“单凭许某之力当然不够,所以我才邀请诸位来此商议抗敌之事,相信只要诸位能与我齐心协力,莫说是区区朱治,便是孙策亲来也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许贡直起嗓子,尖锐的声音刺入耳际,但现在这会场上却没有人再相信他的鬼话,有几个心眼活络好使的,已经在着下人去打探是否另有下山的小道了。
“顾公、张公,乘着这乱劲,我带着你们冲出去!”朱桓拔出环首刀,怒吼道。
顾雍苦笑了一下,道:“休穆,以你的武艺,要闯出去当有可能,然张公与我皆一介文士,手无缚鸡之力,要想安全脱困,谈何容易!”
正僵持着,只见那许贡一挥手,从各处山岩和密林后便跳出数个持刀大汉来。
“我看,诸位就不必再想着回去了,许太守要留大家几日,大家就多留个几日,诸位要是急了,就先差个家人传个讯,就说主人家在由拳等着,各位只需下令让部曲私兵开过来,那就一切好说,不然的话,这根木柱可就是榜样。”那厢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