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,就象豫章这个地方一样,落到大汉朝这块版图上,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个黑点而已,要想刘表、袁术、孙策三大强豪的夹缝中生存下来,一切都又谈何容易。
这一晚,刘晔的神情是如此充满自信,他道:“晔以为唯今之计,当东和孙策,北安袁术,西结刘表,先定南方百越,拓边扩疆,以为豫章之固,待天下突变,我军可伺机而动,择一而攻之,方为上策!”
刘晔的见解甚有道理,眼下袁术虽有称帝之心,却未露于形,又有纪灵、张勋等枭将相佐,冒然与之翻脸实为以卵击石,谋取江夏虽是稳固豫章之上策,但兵取江夏,势必要冒与刘表开战的风险,此也不可为也。
再说孙策现在坐领江东,根基渐固,手下周瑜、程普、韩当皆万人敌,又有张昭等人代为谋划,我军能守住现有之地,已是不易,如何还能惹火烧身,自取灭亡。思来想去,也唯有南击山越,拓展疆域,巩固根本方为上上之策。
我击掌赞道:“子扬果是军中智囊,有兄相佐,乃宠之幸也。”
刘晔忧道:“豫章强敌林立,暗流激荡,风起云涌,卦象曰:坤门之中危机四伏,实非游龙潜伏之所,我走之后,少冲兄千万小心,南征蛮越虽是正途,但恐众将有疑也。”
刘晔这一句话说得情深义重,使我感动不已,相遇刘晔迄今,我与刘晔均以字相称,相互敬重,两人皆心胸坦荡,彼此之间早已引为知已,此番作别,心中都不免有些不舍。
我心为所动,伸出手去紧握住刘晔,道:“子扬兄此行,实若身处在风口浪尖之上,万事更要细心!”
果如刘晔所料,议事厅上,我一说出南下的方略,众人即是一片反对之声,莫说是华歆、许靖、许邵这些名士反对,就连太史慈和甘宁这两员倚重大将也是一样。
“淮南袁术奢欲无度,急废帝自立,此为逆天之举,我军当可讨之!”华歆第一个驳道。
甘宁虎目一瞪,道:“宁一路从江夏而来,谙长江之水情,夏口,呃长江之咽喉,挟南北之要冲,刘表守将黄祖暗弱无道,亲信奸人,非大将之材,我军若讨之,宁愿为先锋将!”
太史慈也道:“江东,故主刘使君之地也,孙策举私兵谋取江东,驱我等于豫章偏郡,非为朝廷所授,名不正言不顺,我军若能乘得胜之机回师讨伐,必为江东百姓所戴。”
未等我说话,甘宁又道:“少冲,恕我直言,南下之举乃是懦夫所为,今我彭泽舟师有蒙冲战船十五艘,斗舰、斥候船上百条,精锐士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