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一声令下,率手下将士扮作败兵,骗开城门,杀了为数不多的守军,占据了攸县。
再往后的事情我已知晓,自不待言。
安顿好进城兵士的住宿,天已近晚,我匆匆进得府邸,更衣完毕,这才想起近半天末曾见到黄忠了,忙出房门欲往黄忠处探望。
行至院中,却见几株落梅之前,站定一人,身段伟岸,负手而立,原是黄忠,他定定的看着庭院中绽放的腊梅,若无所思,如今,这刘磐住处的一砖一瓦,一草一木都会勾起黄忠的记忆吧。
我走到黄忠近前,苦笑道:“祭拜的香案我已着人准备好了,老将军有何所需,尽管直言,我定照办!”
黄忠面无表情,木然回答道:“多谢!”说完,便举步往正厅而去。
我跟随进屋,只见黄忠挽袖口拈起檀香,点燃持于手中,虎目含目,双膝跪倒。
我劝道:“将军可闻良禽择木而栖,良臣择主而适之理!”
黄忠神情安然,一脸宁静,大声道:“汝等以诡谋取胜,此大丈夫不为也,此番我救友出险,为主取义,世人必敬昂之,即便身首异处,又有何惧,汝多言无益!”
我见黄忠仍然执迷不悟,怒道:“老将军若执意引颈一快,此易也,伸颈即可;我只可惜大汉倾危,子民流离之际,老将军身为堂堂七尺男儿,负一身武艺,然只知弃大义而取小利,以求所谓忠义之名,却不知家国天下,此又有何可值得炫耀的?”
黄忠听言,奋然而起,两眼紧盯着我,怒喝道:“汝等举兵犯我荆襄,我领刘使君之命征讨之,此为保郡安民之举,有何不当之处?”
我道:“天下者,民之天下,何谓你我,能予民之利,使民安康,即是贤明之君,我以布衣贫贱之躯,领诸君起兵豫章,正是为此。如今荆南狼烟四起,我等西来正是为救民于水火,还百姓一个清平盛世,又有何错?且如今天下大乱,诸候争霸,此为英雄辈出,正当奋起之时,以将军之勇,刘表却不重用之,致将军屈尊荆南这等偏辟地方,此为何堪,难道将军就甘心默默无闻空老一世吗?”
听我如此一说,黄忠脸上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,我知道我的话已触到了他心里的痛处,如果能进一步动之以情、晓之以利的话,也许能打动黄忠之心。
我又道:“刘景升皇室宗亲也,初平元年,得蔡、蒯襄阳宗族相助,匹马入宜城,温酒平苏代、贝羽之乱,后南据江陵,北守襄阳,荆州八郡传檄而定,此确为雄略之举,领袖之能,然由此始,刘景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