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万幸,现在救我的恩人突然出现,我心中的感激又怎是一个谢是可以表达的。
这人扶起我,道:“将军请起,吾乃颖上人氏,姓徐,名庶,字元直。”
正说话间,张机从山上采药回来,见我二人谈得投机,道:“元直与高将军既已相识,吾就不介绍了,来来来,且与人进屋饮酒畅谈。”
张机设宴,我三人围炉席坐,酒酣至深夜,皆有几分醉意,我起身徐庶敬了一斛,问道:“适才听先生所歌,似有报国无门之感叹,宠愚钝,敢问先生,何为治兵、固国之道?”
徐庶醉态毕露,大声道:“贤者有云:求木之长者,必固其根本;欲流之远者,必浚其泉源,思国之安者,必积其德义。古之明王,必谨君臣之礼,饰上下之仪,安集吏民,顺俗而都,简募良材,以备不虞,此当为治兵、固国之本也。”
我仰头将斛中酒一饮而尽,道:“唯今天下纷乱,群雄竞起,攻破乃降,战胜乃克,明主欲存身于世,应如何为之?”
徐庶闻言一阵大笑,迈步走到门口,却又转身挽起长袖,指着我道:“将军是有意考徐某否?”
说罢,不待我答言,便脚步踉跄的出门而去。
一夜寥静无话,昨天酒饮得多了,我起得较迟,待我着衣出门时,张机身旁药童正汲水经过,我问道:“请问徐先生可在?”
小童回道:“徐先生一清早被出门去了!”
我本想再与徐庶叙言昨晚的谈话,却不想他已经离开了,昨天他留下那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,却害得我几乎彻夜未眠。他说古之明王,必谨君臣之礼,饰上下之仪,安集吏民,顺俗而都,简募良材,以备不虞,但是泛泛的空谈谁都会说,若要真的落到实处,却还有着千难万难。
徐庶走后,这日子过得又象以前一样,简单而枯燥,我整天的躲在房中,百无聊赖的看着竹屋的房顶,一看就是大半天。
偶尔,张机得闲进来,与我谈论几句,他说的都是些病症的医治和药草、方子的功效,我几次想要向他打探徐庶的去向,但每次刚张了口,又咽了回去。
张机纵情沉溺在医治病症的世界里,我又何必要用这些俗事来烦扰他呢?
四月里桃花开了满山遍,我的伤口已近愈合,出外走动也用不着拐杖帮扶了,不过即便外出,也没什么地方可去,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忙禄着,田间的农夫在忙着播种耕作,小儿在围着山岭嘻闹,唯有我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。
正神思恍惚时,后